“那上去找他。”言罢,方元便向超市里面走,行两三步被老许叫住,“小方,你和宋总说完事,能不能劝他早点回家,这老胳膊老腿不睡得早些,明天天都没精神。不过,你可别说是催他啊,宋总这几天撒邪乎气,逮谁次答谁。”
方元略略点头,抬腿往楼上办公区走去。
走廊只有遥遥盏灯,方元走极慢。他其实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非要来见宋吉祥,那个蠢货蠢得花样翻新又怎样?他蠢自由他蠢,与自己又有何干?
可自从接到那条信息,他却实实在在生怒意。这怒意来奇怪又低级,弄得方元莫名异常。自嘲之后他也曾试图控制情绪,方法试良多,但是收效甚微。后来他终于找到个能够说
是同寝同学发来信息,开篇就发堆笑抽表情包过来。方元不耐,向下划动,三五下之后才看到文字:“闻方,你说刚刚看到谁?”
方元不喜这种闲聊,更没有时间与他猜谜,刚想收手机,对方又发过来条语音,方元皱眉考虑须臾才选择将语音转成文字。他向来不听语音,觉得呱噪。
文字个个跳出来,方元起先扬眉,随之眼周肌群紧蹙,好半晌他刮着指节上茧子轻哼声,阴恻恻声音像在地府滚圈:“宋吉祥,什时候由得你这挑挑拣拣?你个大傻逼!”
天狗食月,晚上没有丝光。
老许今晚守店,他翘着二郎腿坐在超市门前小凳子上听着收音机,合着咿咿呀呀戏腔,捻粒花生米入口。
头就命呜呼,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于马上风。”低俗之语勾起轮笑声,待笑声渐弱,那女人接着说,“后来,你那相好又开始算计家家喜新当家,据说是个刚满20二货,西街上人都在堵他多久能败光家业。”
搓麻声音忽然而止,似是有人按住桌上牌,片刻之后男人声音传来:“黄春花得手吗?”
“黄春花?哪个?”
男人啧声:“就是黄暮雨,她拿下家家喜新当家没有?”
女人声音慵懒:“那不知道。”
“许叔,还没关闸门?”方元双手插在运动裤兜里拾级而上,看着老许熟稔问道。
老许眼花,仔细端详,才拍大腿叫声“小方”。
“你不是离职吗?今个儿怎这晚过来?”老许对方元印象不错,这娃少言寡欲,却手脚勤快,对人不算热络但也挑不出失礼地方。
“宋总在吗?”方元问道。
“在啊,就是因为等他,这闸门才没放吗?”老许左右看看,开始论起总经理是非,“宋总爹妈死早,回家也是他个人,在哪不是待着呢。”
忽而,闻母紧跟其后,语中似有调侃:“张强,怎你心思又活动?你身上可是还背着官司呢,还敢弄你那些歪门邪道?”
搓麻声音再次响起,方元耳朵微动,听到男人低笑声:“说什呢,可是守法公民,和骗子可沾不上点关系。”
骗子?方元挑眉,他想到宋吉祥那个二货,若是被骗子盯上怕是会被骗裤子都穿不上吧?
提到裤子,方元又想起宋吉祥漂亮紧实屁股。十月天干物燥,他也有些微微燥热。
口袋里手机传来提示音,方元放下手中书,拿出手机划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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