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叫
什
？
“你是不是在外面鬼混呢？和那个小子？！”
镜片深寒，方元却是笑着
，他随手从五斗橱上拿起
个摆放相框，将个热吻送给
五岁端着枪笑得傻兮兮男孩，“是啊，正鬼混着呢，没事挂。”
“等等！”方元听出闻军将深怒掩藏，换上无奈，“那个事，同意。”
方元顿，继而又笑，与他预估模样，闻军最后定会妥协。他将手中相框放回原来位置，打算与闻军周旋几句。可眼神轻轻歪，意外看到个靠着墙壁扣着相框。棕色木质纹理，十几年前流行过样式，与刚刚放回去相框模样。还有更傻照片不好意思摆出来？方元下意识拿起相框翻转。
照片中是家三口，拍摄于小城曾经唯动物园门口，如今那座拱形石门还矗立在那里，方石棱角已风蚀圆润，其上挂着牌匾更迭多次，如今那处已是彻底荒废。
方元掀起被子，光洁脚趾踩上陈旧拖鞋，睡裤之下露出截小腿，暧昧红痕招摇刺目。
他走出卧室，离开宋吉祥身边，边走边滑动电话，如既往只听不说，等着对方言语。
电话中传来燥郁声“喂”，见无回应，接着又大嚷：“闻方方，过年你都不回家，上哪野去？”
宋吉祥听到方元嗤声，语气阴阳：“也直没关机啊。”
看似答非所问，实是讽刺对方对他漠不关心，犹如弃子。
照片上宋吉祥依旧淘气，穿着军装带着大盖帽，歪着脚，做鬼脸，副欠揍小孩模样；旁边女人面貌秀丽，笑容温柔，典型中国式温婉女人，并无特别之处；目光稍偏，方元看向照片中男人，不算高大，深眉高鼻，面目周正，只是眼角带着片浓重红，遮半条眉毛与眼睑，是块胎记！！！！方元抖，险些没拿住相框！
“喂，喂！闻方方，说话啊？！你说都同意，你他妈别给拿乔啊！”
方元无视电话中叫嚣，他急急抬目去看宋吉祥，目光刚投过去，便发现对方也在看他，眼神相交，方元心下又是震。
鹰隼样目光，阴鸷迫人，不应该出现在刚刚温存过爱人眼中！他倚着五斗橱，却因慌乱重心不稳，踉跄步，堪堪稳住身子，再抬眼时，宋吉祥又在被大头欺负，人狗正在笑闹，似乎刚刚皆是方元臆想。
方元稳住心神，将相框扣在原位，开启手机录音功能，他尽量保持从容，低声问道：“闻军先生，详细说说你同意什请求？”
“和你妈这不”
“找什事？”方元打断对方绞尽脑汁尚未圆满谎言，他靠在五斗橱上，远远看着正与大头撩闲宋吉祥，“现在还挺忙。”
“你！你是不是在外面鬼混呢？和那个小子？！”闻军恶声，透着厌恶。
闻氏夫妻对方元疏离冷漠，究其原因颇多，但其中个不可忽视便是他们知道方元喜欢男人。
方元对自己性向从无隐瞒，但也没有大肆宣扬。被爱窥探闻母发现后，他们表情从惊恐到嫌弃最后变至厌恶。方元觉得好笑，也欣慰于对方没有从心底将他视做亲子，因而并无悲痛欲绝、横加阻挠，只是冷眼将厌弃及鄙视表现得淋漓尽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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