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后呢?”方元开始感兴趣起来。
“然后仲清斌就堵宋总,不过他倒是让宋总给收拾。”曾帆眼中终于有点点笑意,“除被人刺伤那次,从没见过仲清斌那狼狈过,他是街头巷尾混着长大,向来只有他揍别人份,可那次他被宋总揍得像猪头样,回来坐在床边抽半盒烟,感觉他郁闷要死。”
方元搜刮下记忆,确实半个多月前宋吉祥打过次架,面上带着淤青而归,用来搪塞理由是遇到打劫。当时方元便是不信,宋吉祥将近米九个子,身高体健,长相锋锐,哪个不长眼选择打劫他?
“后来宋总知道其中原委,帮找人盯仲清斌几天,告诉其实他在外面还有情人。”
方元从曾帆眼中看到痛苦,他眉峰微动等着下文。
曾帆自嘲笑道:“那日酒醒之后,他矢口否认自己说过话,也曾伏低做小哄过阵,但见对他态度不似从前,便也懒得装相,漏他真面目。”
“他开始干涉生活和工作,将身边人全部列入他黑名单,但凡与谁接触频繁点,或者稍有亲近,他便像被人侵占地盘恶犬,亮着獠牙去找人家麻烦。”
“你没想过分手?”方元问道。
曾帆苦笑:“分手?们从来都没以恋人身份在起过,何来分手说?倒是想让他放过,可他对话向来置之不理。房子换门锁,他也能溜门撬锁进来;不让他动,他只会弄得更狠,对控制越发变态,他在身边时候,直都觉得身体和灵魂像是被条绳子捆着,甚至呼吸都不顺畅。”
曾帆眸子暗淡无光,他面向阳光,眼中却无任何光彩:“是个懦弱人,没有能力抗争,便忍下来,想着只要他不变本加厉,日子就这过吧,终究有天他会腻,然后离而去还自由。”
“暗中去看过那个男孩儿,比年轻比好看,仲清斌对他很温柔,陪他吃饭、看电影,那个男孩也知情识趣,不像总是木木愣愣。”曾帆叹口气,“觉得他既然有更好人,就不会再纠缠,可当提出让他离开家,他竟然”
曾帆咬咬嘴唇,难于启齿,他还记得仲清斌当时阴森森笑容,露出齿贝在阳光下闪着凌厉光芒。
“曾帆哥哥,”他说,“你对你自己价值为什总是没有个清晰认知呢?你又老又难看,唯好地方就是头脑简
“那为什现在又要辞职?”方元语问在关键之处。
曾帆无光眸中划过丝苦楚:“因为他即便厌,也不许离开他。”
“这些年他几乎每年都要走大半年,然后带着很多钱回来,再无所事事半年,周而复始。他每次离开,便是得以喘息时候,说句不怕你笑话,有时想如果年之中只能活半年该有多好。”
“他个月前回来,见升店长颇为惊讶,又将身边人逐排查遍,莫名其妙宋总就上他黑名单。”
“宋吉祥?”方元挑眉,不过略细想,宋吉祥这黑名单上得也不冤枉,初任总经理就提拔曾帆做店长,而当时曾帆除对待工作认真负责,并不具备管理大型超市店长能力素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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