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们聊聊吧。”
两个人同时出声，四目相对又同时静默下来。
片刻之后，宋吉祥打破沉默：“没什
好聊
，之前事不想再提
。”他言辞轻松，并不像违心之语，“你早些回去休息吧，明天还要赶路。”
方元抬起眸子，看
眼头上环绕在路灯光线中群飞蛾，缓声说道：“吉祥，有些事情是可以解释。”
宋吉祥“啧”声，有些无奈：“方元，时过境迁。”他停顿下，问道，“这词用对吧？”
“你怎知道？”
“刚刚偶然看到他手机中歌单，像他这种年纪，如果没有什特别经历，应该去不会听‘铁窗泪’。”
宋吉祥失笑：“以前觉得你聪明是好事，现在看来也不尽然。”
吐口烟，辛辣雾气熏眼睛，方元落下眸子掩去娇气痕迹：“以前你在个阵营，可现在是那个外人。”
宋吉祥怔，落在方元身上目光沉沉，但转瞬他就笑着认同：“也对，是这个道理。”
虽说是城市次干道，但过晚上十点，来往车辆也不剩几台。路灯光线昏黄，因间隔较远，两盏之间总有段暗淡交叠。
宋吉祥落半步走在方元身后，流畅夜风从两人之间空隙吹过。
“怎干起修车？”吐出烟雾在地上留下短暂影子，没会儿便消散不见。
“在里面人人都得学点什，接受改造吗，从里到外，从心灵到肉体。”宋吉祥如从前臭贫，“和狱警关系处得不错，他们告诉要学就学点出来能用上手艺，帮选汽车修理。现在监狱堪比大学，有老师授课，还弄辆汽车让们实践研究，哥们也是聪明，是同期中佼佼者。”
男人将双手交叉置于脑后，懒洋洋说道：“其实监狱里面真不错，不用交学费，还管三个饱个倒。”
“自从踏出监狱那刻开始，以前宋吉祥就已经不存在。现在是新人，新生活，如果不是你忽然出现，真”他看着方元眼睛，“真已经记不起你来。”
烟从指间滑落，落在脚下汪狭窄积水中，深红
“赵谦年纪小冲动犯错，被判年半，进去总受欺负，照应把。”
方元默然，没再继续话题。他步子渐缓，最终停在路灯下，靠着灯杆续烟，随手送支出去：“要吗？”
宋吉祥没接：“不，里面管得严，现在几乎不抽。”
方元可有可无点头，将烟插回几乎空烟盒。
“不走吗？”
四年未见，宋吉祥看起来依旧是那个二货，方元从前纵着他犯二，笑着看他闹腾，末总要低声骂句“傻逼”。当时，他从不认为自己有多喜欢宋吉祥，可当他看到无意间录下次影像时，看到自己含笑眼，听到那句透着宠溺“傻逼”，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宋吉祥蚕食，慢慢放任他走进心里。
如今，再听到这样不着调话，他却笑不出来，指间烟被用力夹扁，方元心里像压着块巨石样憋闷。
穿过光影交叠，两个人离下盏路灯越来越近，身后跟着影子也越来越长。
“赵谦是里面认识吧？”
方元回视宋吉祥，借着路灯看到他略显诧异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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