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元坐在车里看着那个站在路边男人,他显得很年轻儒雅,身材保持也好,快五十岁人,看起来还有青年挺拔与利落,只是如今他面色阴鸷、目漏狂躁,毁那份从容儒雅,看起来与普通凡夫俗子没有任何区别。
“方会长,您说什?不是特别明白。”方元顽劣回复。
“你妈是被谁鼓动来敲诈?安江舅舅是怎被找到?检举信是谁写?方元,你别和装糊涂!”
车内青年轻轻笑,掀开唇缝将话讲得如同玩笑:“方会长,您这几天遭遇也听说些,好歹咱们父子场,还想着要宽慰您几句,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,安江如果不是您害死,他还能找您来索命?”
方元看到对面男人面上肌肉抽动几下,然后电话里传来沉沉声音:“安江不是害死。就算是,这件事已经过去二十多年,过诉
因为场面实难收场,相关部门已经暂停方启明切管理职务,等待进步调查结果。
虽然是中午,但因有暗云压着日头,天色也乌突突,显得萧瑟冷寂。
方元坐在车子里,看着方启明从高耸阶梯上缓步而下。他脸色比天色还要阴沉,唇角下压,眉头紧紧蹙着,偶尔遇到相熟人便错开目光,垂在身侧手掌紧紧握成拳头。
他走下最后阶台阶,站在车水马龙街头看起来有点无措。方元隔着条马路看他,放在方向盘上手下下刮着指茧,他知道方启明不是坐以待毙人,必然会绝地反击。
果然,他看到方启明收起那点无措表情,冷着脸拿出手机按几下屏幕。
隔日,方元回省城。
闻松母子办事还算利落,举报信已经寄到相关部门。方元知道举报信中内容还需调查核实,因而此事发酵还需个过程。
但他不想等。
“安排安江舅舅去做事吧,告诉他能拿到什就要看他本事。”
闻松点点头,可目光却不由自主在方元衣服上转圈。
方元放在操控台上手机无声亮起来,组号码不断地跳跃。
拿起手机,方元穿过车窗玻璃将视线落在马路对面男人身上,滑动屏幕接起来。
他不说话等着对方言语,而对方也在沉默,只有微弱呼吸声顺着电波划过来。
直到这时,方元才知道,原来自己这个接电话习惯,竟是习承方启明,他自嘲笑,磨着牙齿继续保持沉默。
终究是方启明沉不住气,在电话里问道:“是你做吧,方元?”
方元今日穿是件黑色长风衣,衬得人玉立挺拔,让瘦削骨感身材越发显得锋利如刃,连神情都显得更加冷厉淡漠。
可,他却在风衣外面加件极为普通棉夹克,尺码有些大,落胯削肩,松松垮垮。
“哥,前面就是商场,要不咱们去买点厚衣服?”闻松以为方元没带御寒衣物,所以临时随便找件来穿。他有点怕马屁意思,因为几次见方元,他衣着都是讲究华丽。
谁料,方元却淡淡瞟来眼,大有怪他多管闲事不虞,继而抿上棉夹克衣襟,说句“不用”。
安江舅舅果然是位战将,仅凭己之力便把省芭蕾舞团、艺术团、艺术家协会闹得不可开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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