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惊怒,想骂又有些顾忌,毕竟她打听过秦见在新发镇确实是个“赖子”,这样毛头小子,最是不计后果。
她只能咽下眼前这口气,转头对女孩儿吼道:“你快点回家去,别在外面瞎逛,冻病还得花钱给你治!”
让女孩回家,这便是妥协。秦见因而也不多言,拉着女孩儿就往城中村走:“晓晓,哥哥送你回家。”
“哥哥。”
女孩儿在院子门口奶声奶气叫他,像只需要保护幼崽,让秦见心中软。他蹲下身来,看眼二楼西面紧闭房门,“需要哥哥送你上去吗?”
声音蓦然而止,只因直垂着眸子秦见翻起眼皮瞧女人眼。像被吐着信子毒蛇盯着,又像孤狼夜里幽蓝眼睛,男孩儿目光寒凉又藏着股狠劲,好似正伺机而动打算稳准狠将尖牙插进温热血肉中。
女人避开目光,清清嗓子才又说道:“怎说晓晓也是你妹妹,要不,你就将她领到你那里去吧。”
男孩儿从兜里掏出五百元钱递给女人,暗哑声音毫无温度:“这钱你拿着,给晓晓吃点好。”
女人赶紧伸手去接,却没拽动。男孩儿直视女人,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样子,只是眼神更暗,话也更慢:“毕竟是个孩子,总得让她吃饱饭是不是?现在外面太冷,就别大早晨撵出来,真冻病,不还得花钱治病?”
女人扁扁嘴,又去拽钱,不耐烦说道:“行,知道。”
女孩儿遥遥头,从棉衣袖子中伸出大拇指放在嘴里慢慢咬。咬指甲是她有心事时坏习惯,秦见纠正几次均以失败告终。
“哥哥,你真不能带走吗?”女孩儿抬头眼里蓄满泪水,“很听话,吃得也很少,还可以还可以煮饭、擦地,到火车站前去拉人住店,什都能干!哥哥,你可以带走吗?”
秦见依旧蹲着,好半晌才晓得用袖子擦去女孩泪水,他将宋城南买给他手套褪下来,带在女孩手上:“你手套露洞,来把哥哥手套戴在外面,这样就不冷。”
“哥哥,可以吗?”小心翼翼声音带着哭腔,任谁听都会心软。
秦见终于抬起头看向女孩儿,利落摇下:“不行,晓晓。”他站起来,用手再次
“还有,”钱依旧牢牢握在男孩手中,“也没钱,每三个月只能给你这些,别太得寸进尺。”
“欸,你这孩子怎和大人说话呢?”女人用力气把将钱拽过去,她转个身,避开男孩儿阴鸷目光,吵嚷道,“你和晓晓虽然同母异父,但是实实在在有血缘关系,你拿点钱怎,应该!”
男孩儿走上前步,靠在女人耳边低声说道:“世上哪有那多情义与应该?要不然林生也不会让妈妈去给他顶罪,也不会将女儿扔给你来抚养,劝你见好就收,若是贪心不足,可能分钱都捞不到,自身都难保,还管什同母异父妹妹!”
女人惊诧转身用双厉目上下刮遍男孩,嗤笑声:“看着兄妹情深样子,原来也就这回事。”
男孩儿也笑,只是笑不及眼底:“不过你既然拿林生钱,又在这里打牙祭,就对晓晓好点,不然也不会放过你,虽然不是什人物,但还是能折腾折腾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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