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刚被推开,张姐就用中年女人特有夸张叫声:“哎呦,这是谁啊,大过年蹲在门口,跟个熊瞎子似,吓跳!”
“熊瞎子”慢慢站起身,用力跺跺已经蹲麻脚,超着袖声音冷硬问道:“你们下班?”
女人将面前人挡着眉眼帽子往上推推,怪叫出声:“秦见啊,你跟着蹲着干嘛呢,有事进屋说啊。”
话音未落,她又急急补句:“你可别大过年给们找事儿啊,还让不让人过年?”
秦见偏头,甩掉女人手,刚要回怼回去,就听见屋子里面有声音高声叫他:“秦见吗?进来。”
这感觉太陌生。在男孩儿过往经历中从未体会过,他不知要将“它”放入酸甜苦辣哪个篮子中,只能垂下眼帘,将这份异样生硬掩下。
他慢慢地走近宋城南,压下心中拨动,轻声低语:“宋主任,牛逼大发啊。”
宋城南丝毫未见男孩儿异常,将手亲昵搭上男孩肩头,同样低声笑道:“见爷,为给你站台,都违反纪律。”
见男孩儿疑惑,宋城南指指自己肩膀:“退伍人员非重要场合不能穿军装,没看都没戴肩章吗?见爷,不谢谢叔儿吗?”
秦见沉吟再三,也说不出“谢”字,他把头转到边望天,装作随意问道:“晚上家里剩饭多,你吃吗?”
即便忙得起飞,宋城南也抽出时间约上小张警官去趟火车站。
两个高大男人,个身军装,个身警服出现在出闸口时候,引来所有人注视。
宋城南向三个愣怔男孩儿招手,笑着说:“过来啊,小张叔叔请你们吃糖葫芦。”
方斐和刘祥反应过来,如同孙悟空破五行山样欢脱雀跃,步子都走出六亲不认架势,脸嘚瑟恨不得告诉所有人这是他们“靠山”。
只有秦见步步走很慢,他目光扫过小张警官,缓缓地落在宋城南身上。
男孩儿哽,将恶言恶语咽回肚子,瞥眼女人,踢开门吊儿郎当进屋。
宋城南噗嗤乐,用手隔着帽子轻拍下秦见脑袋,他知道小孩儿性子别扭,好话都要在舌尖绕圈带上火药味才能出口。从小张警官手中接过串糖葫芦塞到秦见手中,他挑眉说道:“晚上要吃蛋炒饭,就上次那种。”
宋城南直忙到年三十。
过中午,社区才逐渐消停下来,宋城南看眼表,赶紧给大伙放假。
张姐最急,全家人都在等着她回去做团圆饭,上午电话都打四五个进来,好像缺她这双手,全家人都会齐刷刷饿死样。
她穿上大衣背上包,抛句“走啊,大家新年快乐”就匆匆出门。
身笔挺军装,勾勒出硬朗身材,轮廓分明脸更显坚毅,与他刀戟般锋锐气质浑然体。若说穿便装宋城南像只蓄力优雅猎豹,那穿着军装他就是只威风凛然雄狮。
气势如虹,应该说得便是如此。
这是男孩儿第次看宋城南穿军装,没来由,他心中升腾起类似“骄傲”感觉。
这身军装为而穿。
这个念头破茧而出,便发不可收拾,潮水般漾在秦见身体中每个角落,次次拨动着他神经,让他颤栗、让他悸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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