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见说是实话,但是也就那两次。次是因为帮沈萍秋收累得狠,次是社区突发状况加夜班。
宋城南偶尔也在反思自己与秦见相处模式。他比秦见大十几岁,却在合租中无时无刻不在享受着个少年提供无微不至照顾。大到房屋修缮小到柴米油盐,秦见承担着切,从无句怨言。
宋城南有时在想这是否是少年“寄人篱下”委曲求全,或是某种程度上“投桃报李”?他想过纠正,但最终也仅限于帮忙收拾收拾屋子,因为若再多做分,少年便会在吃饭时候吊着眼睛摔筷子,问他是不是要“拆伙”。
宋城南就这样慢慢地习惯下来,习惯是个很可怕东西,滴注,蚁穴溃堤,将个自律老兵改造成女人眼中“巨婴”。
女人有些张口结舌,她急急喝口咖啡,在带着苦涩味道咳嗽中,宋主任成熟温润、值得依靠形象逐渐坍塌——
字之后,愣是摆三分钟臭脸才让男人打消也给他来杯念头。
不过鸡屎颜色咖啡被穿着围裙女招待端上来后,宋城南找个托辞与他交换饮品,秦见滋溜第口时就暗忖宋主任不是个东西,定是不满他来搅局,故意用又苦又涩药汤整治自己呢。
还没正式入夏,对面坐女人就已穿上格子裙。碰面地方是女人选,新发镇唯间铺着白色桌布、插着玫瑰花咖啡厅。
女人很香,秦见打几个喷嚏,觉得像痱子粉味道,他再次重申:“宋主任几乎没有假期,有也是头扎到田里。”
含羞带怯女人听到秦见话后并没有减少对宋城南兴趣,她翘着兰花指喝口咖啡,眉间皱褶似有似无,费力地咽下咖啡后她长舒口气才笑道:“张姐总和说宋主任值得依靠,现在能每周都去姐姐家帮忙弟弟不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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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宋主任,那你平时有什爱好呢?”女人捏着嗓子问道。
“睡觉。”秦见自然接话,“就没见过这能睡,睡起觉来可以不吃不喝,饭都得给端到床上,送到嘴边。”
“秦见你啧。”宋城南尴尬揉揉鼻梁,觉着有点臊得慌。
“端到床上?”女人下意识瞥眼人高马大、成熟内敛宋城南。
“嗯,端到床上,他迷迷糊糊还得喂。”少年回得理所当然,并无取笑或者埋怨意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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