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吧暖气接是新铺设管线,温度超标,忘记翻面秦见被烫下,他缩回手也收回思绪,面色比室外天气还要糟糕。
抓起扫把,他将角落里散落酒瓶子扫出来,语气平平问道:
秦见寒假只有20天,放假他便无缝连接打工,现在他白天给几个孩子补课,晚上在新发镇唯家酒吧做侍应生。
酒吧门脸不大,霓虹勾勒着“陈酿”两个字。秦见度觉得这家老板没什文化,酒吧名字与小卖店窗户上贴促销广告别无二致,致使他上班仅三天就打发无数个提着塑料桶来打酒中老年酒蒙子。
酒吧是去年开业,据说着实热闹阵子。物以稀为贵,新发地界儿“鱼龙”混杂于此,结结实实闹几个月。然,谁家钱都不是大风刮来,更何况在这个辛苦地儿。
高开低走,门庭冷落,便是如今“陈酿”现状。
秦见用钥匙开酒吧门,进屋后直接冲向暖气。他脱手套将手直接放在暖气片上取暖,正反面来回翻烤,以减少冻疮复发后钻心刺痒。
转眼入冬,片萧瑟。
滨城这个北方小城,春可以来得无声无息,冬却必须轰轰烈烈。
今日叶知秋,明日便霜雪压枝,种种不合常理倒显得严酷冬季特别热情。
秦见新买羽绒服有些大,拖拖拉拉直到脚裸。他习惯衣服买大两码,这样可以多穿几年。
跳下公共汽车时候,险些被衣角绊跤,堪堪站好,秦见就看见公交站牌底下蹲着方斐。
方斐还在哭哭唧唧,却边扁着嘴边脱外衣,动手收拾起场地。酒吧每天营业到凌晨,卫生都是第二天才搞,此时满室狼藉,正待打扫。
秦见手上冻疮每年冬季都犯,宋城南想不少土法偏方都没根治,他们个耳朵见不得风,个手上受不冻,好对难兄难弟。
想起宋城南,秦见心里又开始堵得慌。最近他与宋城南见得越发少,就算见面也说不上几句话,秦见保持沉默,宋城南欲言又止,最后结果便是两厢无言,气氛尴尬怪异。
秦见有次曾经在暗处听到宋城南与旁人聊天,好巧不巧提到自己。琳琅货架那面露男人半个身子,修长指间夹着根香烟,袅娜轻烟在繁杂之地不便升腾,就如男人无奈语气。
“进入青春期,有什话可能就与同学说,同龄人之间好交流,不像咱们,思想老派跟不上潮流,平白惹得年轻人嫌弃。”
其实大冬天人裹得厚实,帽子围巾捂得也严实,并不那好认,只是方斐那顶带着白色毛球帽子过于扎眼,蹲在那里像只翘着毛离家出走小狐狸崽子。
秦见毫无温柔踢脚小狐狸屁股,团成个球似方斐个激灵差点栽倒,秦见怀疑路面如果不平他下刻就能顺着破路滚远,那还挺省心。
“找啥事?”秦见揪着方斐帽子上毛球将他提起来,“时刻都等不,死冷寒天非要守在这儿等?”
“失恋~”方斐鼻子通红,不知是冻还是煽情过度,他把拉住秦见胳臂,惨兮兮哀嚎,“怎办老秦,太痛苦!”
秦见并无怜惜破开那手,用力跺跺已经冻麻双脚:“店里说,冷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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