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酿”霓虹灯暗处,“良”上少点,变成“艮”,这字在东北话里好说不好听,形容就是秦见这种油盐不进倔强人士。
秦见从梯子上下来,摘手套示意屋子里人开灯。通电,“陈酿”重新亮堂起来,不缺胳膊不缺腿。
高程挑眉:“无
笔记本被宋城南随手放在饭桌上,吃饭间隙摸到秦见手中,他翻翻没找到自己欠账。
“记着你欠账那本都锁柜子里,你以为会让你轻易毁尸灭迹?”含混声音从对面传来,隔着冬瓜虾仁汤腾腾热气,宋城南咀嚼着嘴里东西笑得颇为得意。
秦见舀几个虾仁向前探身送入宋城南碗中,不咸不淡回道:“嗯,您千万留好。”他抬眼看着男人,“以后找媳~妇~要。”
“咳咳咳~”秦见深长目光将宋城南打得措手不及,慌忙错开眼,单手握拳放在口边轻咳。他心中不免诧异,原来听句玩笑都会吹胡子瞪眼露出窘意小崽子,什时候变成脸皮三尺厚恶徒?
真是大意。
秦见从学校搬回出租房,用理由与搬走时模样,便于展开学习工作。
只不过临近考试学业确实繁重,晚饭和夜宵现在由宋城南接手。那人手夹着香烟,手持着锅铲,高大身材填满狭窄厨房,衬衫袖口卷起截,透出喷张肌肉。那双曾经握过枪手如今调弄羹汤,像厮杀日野兽在晚照中露出温柔神态,氤氲水蒸汽中疏懒眉目,将力量与温良性感展示恰到好处。
秦见常倚在厨房门板上看他,就如曾经宋城南样。只是他目光过于炽热,迷恋或者贪婪,每个恶念都让人看得明明白白。
如今秦见破罐子破摔,丝毫不想掩饰自己企图。宋城南自觉定力过人,也常常让他看得不自在。
“你要去学习,要来掌勺,巴巴守着厨房能得高分。”宋城南往水池磕磕烟灰,头都没抬训斥。
“怎?是哪里说错吗?”恶劣小崽子还在强攻。
宋城南啪声落下筷子,终于有气急败坏:“食不言寝不语,从今天开始执行吧。”
宋城南这些日备受煎熬,半月之内朝令夕改,如此草率对待感情,让他觉得羞愧难当。
稳如老狗宋主任也有忐忑不安时候,甚至找个网吧度娘下”渣男如何补偿亏欠感情”。
可是未等他这边在琳琅信息中找出实用可行,那边秦见就帮他将所有亏欠“弥补”。
“心情好自然拿高分。”烟机嗡鸣噪音也未能掩盖把沉郁好嗓子,秦见言下之意显而易见,看着宋主任心情会好,心情好便会拿高分。
“放屁。”宋城南觉得自己脸皮厚度这些日子直在受到挑战,动不动就娘们唧唧面皮子发烧,“摆碗吃饭!”
宋城南虽然手艺般,但菜式上着实花心思,他随身携带笔记本上第次誊抄上菜谱,全是饲养人类20年张姐看家本领。
张姐当时震惊表情宋城南依旧历历在目,她拍下大腿,夸张瞪大眼睛:“宋主任,你真把秦见当养儿子呢?们家那口子对亲生儿子都没这上心过!”
“拉扯这多年,总不能关键时刻掉链子。”他当时回得轻描淡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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