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见忽略他后个问题,言简意赅:“知道,今儿这事和你无关,你别紧张,咱哥俩儿聊聊天。”他表情还算温和,寻个椅子坐下来,看样子是要长谈架势,“沈萍挺不容易是不是?大哥你也这样认为吧。”
从“他姐夫”变成“大哥”,两人距离下子拉进不少。男人往外面闹得正欢母女俩望眼,不由又叹口气:“是不容易,遇上这样人家。”
“抽烟吗,大哥?”秦见拿宋城南香烟做人情。
“啊,不吸烟,谢谢。”男人满脸苦闷,“实话跟你说,也受半辈子气,也得忍着,为孩子,还能咋整。”
“她们要柱子,也不是为柱子好,你也知道柱子还是跟着沈萍最好,要不,大哥你给指条明路?”秦见很少有这和颜悦色时候,声音没什起伏却听着让人舒服。
秦见从院墙缝隙中拽下根干枯茅草衔在口中,他歪歪斜斜靠在院墙上,目光却直投在宋城南身上,生怕院子中老娘们将高大威武宋主任口吞。
余光闪,屋中好像有个鬼鬼祟祟人影,秦见将口中茅草“噗”声吐得老远,在剑拔弩张气氛中向后院晃荡过去。
院墙与房屋之间是条狭窄通道,走过通道就是屋子后身。后窗下堆着些冬季用来取暖柴草和秸秆。
农村房屋般保暖不佳,后窗玻璃外还附着层挡风塑料布,秦见拾起根尖利树枝,将塑料布划开个大口子。露出窗棂是木质,绿色油漆起皮掉色,夜风正顺着窗棂空隙往屋子里钻得起劲儿。
秦见掏出手机点开手电筒,在地上寻圈,最后从鸡架上撕下片扁平铁皮。将铁皮顺着窗棂缝隙伸进去,从下向上滑动,遇到阻力用力拨,在里面拴着挂钩就被轻松打开。
男人下意识摇头:“那娘俩就是滚刀肉,想要什想方设法都会弄到手里,若是不如她们意,她们能闹腾死你们。”
秦见咧嘴乐:“不怕闹腾,你看哥也不是怕事儿人,你就给透个信儿,成不成肯定为你守口如瓶。”
男人略有犹豫,片刻之后像是下很大决心:“兄弟,给颗烟,平日里那娘们儿拘着不让抽,都馋死!柱子被他们送到隔壁村刘广福家,刘广福与岳母有表亲。”
“行,谢。”秦见起身将盒烟都扔给男人,可那男人只抽出根放在鼻子底下闻闻就又放回去,“呀这日子还得过,要是闻出身烟味
拉开窗子,秦见灵巧地翻进去。这是件杂物间,放着陈旧物件落着终年灰尘。他从杂物间走出来时候,故意用脚踢个破盆,印着戏水鸳鸯铁盆在地上发出刺耳摩擦声。
“谁?谁在那里?”个男人声音透着紧张。
“是。”秦见扬起笑脸,“他姐夫。”
男人与外面叫嚣女人是家,曾经在秦见威胁下将自己老婆打得好不痛快。
见来人是秦见,男人下意识想躲,又意识到躲无可躲,只能无奈叹道:“小兄弟,这回可没瞎掺和,她们两个人闹,你就去收拾她们。”他往秦见身后杂物间看眼,那里还呼呼鼓动着寒风:“你从后窗进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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