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见闷杯:“成绩还没下来,庆功早点。”
“成绩下来就再喝次。”男人抿口,“想好吗,去哪所大学?”
“还没,但不远走。”秦见望着窗子,窗棂上还有当初二逼兮兮黄毛用刀刻“左青龙右白虎”几个歪歪扭扭字,如今沉淀岁月,竟也不那难看。
“趁年轻出去看看,见见世面,别像
“干嘛去,这着急。”
秦见猛地回头,见宋城南穿着身牛仔服慵懒随意地靠在学校院墙上。宋主任没什新衣服,这身牛仔装是他春秋两季常服,已经穿三年。洗涤频繁面料如今已经显旧,意外竟有种浑然天成落拓之感,称得宋城南如同港片中男主,英俊迷茫,还带着点悲情色彩。
他走到秦见身边,十分自然将手臂搭在少年肩上,歪头问道:“考得怎样?”
秦见目光黏在他身上,贪婪甚至眼睛都不想眨下:“就那样,没什难。”
男人笑,宽大手掌拍拍细软头发:“们见爷就是牛逼,晚上想吃什,们庆祝下。”
接下来三天秦见直没有见过宋城南,他那天早上留条子,去帮张毅料理后事。
人虽不在,高考后勤保障却样未缺,每天社区张姐都来家里做好日三餐,带着各种补给守在考场外,虽然每次见到秦见免不数落几句,在完成任务方面女人倒也任劳任怨。
“宋城南给你什好处?”考场外栅栏边,秦见喝口张姐递过来橙汁。
女人迅速拉上保温包拉链,将为数不多冷气留在里面:“宋主任今年带薪年假给,不然你哪有命得这个全能护考照顾。”
秦见压下嘴角心里有些不爽,自家男人大手大脚,年为数不多假期就这样拱手送人太不值得,他不需要什护考,宋城南除外。
秦见手悄悄摸上男人腰:“吃什都行,宋主任说算。”
手下肌肉明显有些僵硬,宋城南落下眸子,边应付着秦见话,边将身子撤远,几不可查。
秦见温热指尖凉,他用舌头去包虎牙,然后笑道:“行,晚上就那儿。”
还是那间馆子,没挂门脸,只有个幌子。独居老人又是厨师又是跑堂,张罗桌子菜便乏,坐在门口小杌子上抽烟歇脚去。
“喝杯庆功酒?”男人脸上笑容如常,没有夹杂半分旖旎。
最后场考完,秦见走出考场时没寻到张姐影子,他将书包往肩上甩,决定去社区堵宋城南,躲三天,脸皮再薄也害羞得差不多。
他太想宋城南,除坐在考场内那几个小时,几乎所有时间都在想他。想他们过去,想那个夜晚,以及他们未来。
秦见从来不做梦,勾勒未来,畅享明天这样事让他觉得极为傻逼。现实残酷曾让他无暇顾及明天,在过往很多个时刻,不在今天被饿死,他才会看到明天太阳。
但,这几天,“未来”常常出现在他脑海中。他像个构建师,亲手创造好多个世界,每个中都有宋城南身影,他们亲密无间、携手晨昏,是最好未来。
秦见热血荡漾,似乎等不时刻,勾起唇角,迈开步子正欲行,就听见身后声懒洋洋招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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