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年前那个春夜话他还记得清楚,少年叼着他软肉问他能管他到什时候,当时自己不甚走心,想也没想就回句“法定婚龄”。
宋城南太阳穴突突地跳,他打断方所长对小辈喋喋不休另类关爱:“所长,您找什事儿?”
“哦,你和小秦不是熟悉吗,你带他去买点生活用品,看看他和夏工缺什就买点什,已经和财务打好招呼,你直接去请款就行。”
“方所,是土生土长新发镇人,集贸市场那种地方说不定比宋叔儿还熟悉,就不麻烦他。”
秦见声音有点冷,但方所长认定他是客气:“你不是四年没回来吗?咱们镇这四年变化还是挺大,让小宋带你去,他辖区就在那片儿。”
公室,正巧他也想问问自己调转事儿。
办公室门没关严,里面传出方所长洪亮声音:“小秦,昨晚怎半道跑?喝得正高兴转头你不见,咱爷俩挺对脾气,还想和你多喝两杯呢。”
“酒量不行,喝半场已经是极限。”青年声音低沉,话里含着笑。
再见面,秦见似乎直是含着笑,谦卑守礼、温和得体,让小张警官大呼岁月神奇。只有宋城南知道他勾到恰好唇角孕育出笑容有多浮于表面,像淡抹浮云遮住冷寂天空。
“现在年轻人都说自己没酒量,其实就是不想和们这些老家伙玩,改天问问小宋你酒量如何,到底忽悠没忽悠。你和小宋事都听说,小宋这人热心肠,不计得失帮助你确实是他能干出事儿,他也算没白付出回,你看你现在多出息。”
上年纪所长关怀备至,两人只好应下来前后走出办公室,走在后面宋城南撩眼压在办公桌上调令,又看眼秦见笔挺背影,思索片刻将自己琢磨早上话咽回肚子。
两个人乘坐交通工具依旧是小电驴,可又不是秦见熟悉那台。曾经小电驴体积小、样子萌,给两个人找足贴得紧密理由。而如今这辆款式新颖、马力强劲,在秦见眼中就是架普通且丑陋钢筋铁骨。他路规规矩矩坐在宋城南身后,双手垂着,没有碰触那截精壮腰。
“宋主任,巡逻啊?”集贸市场上摊主络绎不绝与宋城南打招呼,虽然他现在身警服炸目,但大家还是习惯称呼他为宋主任。
“主任做好好,为什来当协警?”
秦见在农贸市场中个摊位挑选日用品,宋城南靠在旁边柱
方所长话让青年沉默片刻,半晌才回:“是,宋叔儿确实是恩人。”
宋城南听不下去,象征性地敲敲门走进去,方所长见到他嘴岔子咧得老大:“说曹操曹操就到,你来得正好,问问你小秦酒量怎样,昨晚喝半他就跑。”
宋城南看眼端端正正坐在方所长对面青年,单脚撑地潇洒地靠在墙上:“方所,他离家去上学时还是个孩子,您不会认为那没正事儿,让个孩子喝酒吧?”
“那就现在探探底,小秦今年多大?有22吧?都到法定婚龄,这回总能和你宋叔儿好好喝顿吧?”
“法定婚龄”几个字出,空气瞬间凝固成霜,宋城南后颈那块皮肉似乎微微胀痛,像又次被人叼住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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