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宋哥你放心,定会把这个老K逮儿住。”他靠在阳台窗棂上咬着烟,“方所说只要结案就给你申请个人三等功。”
“那时候你正式编制就不成问题。”小张笑着眨眨眼睛。
宋城南可有可无点点头,瞄眼他手机,依旧冰冷深暗没有动静。
众人作闹通,入夜才散场。屋里味道过于浓重,他敞四面窗子通风,自己又躲到夏风习习阳台。
几年过去,这片家属区更显破旧,即便在生机勃勃夏日,也砖石瓦楞灰败不堪。远近皆无景致,宋城南聊胜于无点开手机音乐播放器,找个歌单播放。
宋城南出院,小张张罗次聚餐,因为病号还需养伤,地点就订在出租房。
宋城南人缘好,所里来不少同事。屋小人多,加上火锅翻滚与香浓,热闹得人头皮发炸。
宋城南陪着笑闹阵,捂着后腰进小阳台,身上烟酒和火锅味儿被夏风吹散不少,连同他脸上强颜欢笑。
秦见没来。据说项目接近尾声,因赶进度无暇分身。香烟在宋城南指间打转,医生让禁烟,可他此时心中闷口郁气,并不想遵医嘱。
咔嚓,照相机声音在身后响起。宋城南寻声而望,是醉醺醺小张。
两首过后,新歌前奏响起,并无多特别旋律,却让宋城南心中颤,指间未燃烟差点抖落。
陈奕迅嗓音动人,娓娓道来个沉默爱人心声:爱个人是不是应该有默契,以为你懂得每当看着你,藏起来秘密;请原谅不会说话,愿用只黑色铅笔,画出幅沉默舞台剧,爱是用心吗,不要说话。
这是秦见唯唱过歌,在那个不能称之为舞台小隔板上,他坐在那里,手拨琴弦,目光遥遥,几分灼灼几分羞赧几分坚而不摧,字字句句诉着隐忍不发衷肠。
啪,火机拨动声音,宋城南还是点烟。
秦见声音没有陈奕迅婉转,但听在宋城南耳中却更加深情动人。当时是听不出秦见情谊吗?宋城南笑着低头吸烟,只是不敢深想罢,糊涂最高境
“找地方偷着抽烟呢?”他摆弄着手机,“得发给秦见,只有他能治你。”
“欸”宋城南刚想制止又吸声,他听到图片发送成功提示音,却迟迟没听到回复声音。
小张将他指间烟抢过来,点燃吸口,嬉笑褪去换上郑重表情:“虽然工程款们是找回来,那个女人也抓到,但还是让老K跑。”
宋城南点点头,这些天他虽然在医院,但案情进展悉数解。老K盗窃工程款后,因为赃款体量巨大不好携带,只能就近放在家洗浴中心存储柜中。他犯事便传扬开来,当时掘地三尺寻他踪迹除警察,还有些道上流氓混混,为避免被黑吃黑,老K将存储柜钥匙偷偷放在处废弃厂房,那夜,老K表叔就是替他去取钥匙。抓捕时,宋城南临危将装有钥匙手包缴获,顺着钥匙手牌线索成功将失窃工程款找到,但在追击中还是让老K逃走,没有人赃俱获。
“没想到老K把那带摸得那透,借着集市周边老城区混乱地形迅速地脱身。”小张吐出白烟有些苦涩,“差他妈步就可以结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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