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都受什苦?”高程低声问道。
王富贵哽:“左腿断,右手手指缺两根,脸上也不知被什烫。”
高程牙齿紧咬,口腔中充溢着铁锈味道;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,掌心被血液浸染。而他面上却是嗤笑,望向那个土包:“都说祸害遗千年,你怎就这走呢?”
“你回去吧。”他没有转头,话确是说给王富贵。
男人再次叹气:“晚上风寒,你和他说说话就回去吧,在芦苇荡给你留出路,你顺着留痕迹就能回去。”
却颤抖恳求着:“你是在骗对不对?你怎才能说实话?要钱吗?有,都给你可以不可以!”
王富贵长长叹口气,转头看着已经快燃烬香:“你去和他说说话吧,他可能等不及。”
新坟座,黄土捧,高程拒绝相认。
“你他妈现在就说,这到底是怎回事?”他还在寻找破绽。
王富贵捡起刀子折起递给高程:“楚云不知因为什事惹怒老王总,他被人架着秘密拉走,三天后才传回消息,说人可能是不行。这消息都是私下传,据说要找个保镖顶罪,那人不满才传出话来。后来专案组人找上门来,王家可能是怕事情闹大,找医生草草给二给楚云治疗包扎下,找个荒僻地方将他弃。”
高程回头,面上已经没有刚刚愤怒与疯狂,他笑着回道:“麻烦。”
方天地,雪过无痕。寒风拉着哨子,像只悲歌。
高程坐在坟边,像与楚云肩并着肩。
风雪欲深,高程拿出手机,给秦见发条信息:“们在起,勿念。”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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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声音又缓又沉,将寒风中破出个口子:“整个王家人都是疯子是变态,从不将们这样人当人,只有楚云和他们不样。他帮过,二小姐飙车回来撞在大门上,却怨开门慢,让陪25万修车钱,哪里赔得起?是楚云帮,他帮说话,为证明,才让逃劫。人嘛,讲究个将心比心,他落难,自然不能冷眼旁观。”
“使点手段向司机打听出他们丢弃楚云地方,深夜时候就去将他救。”王富贵叹口气,“可他伤得太重,又不敢送他到市里医院,只能包车把他拉回们屯子,又怕家人不接纳他,就把他安置在这里,从村医那里开药给他吃,可是他伤太重”
“为什不给他找医生!为什他不打电话联系!”高程步步迫近,逼得王富贵退几步。
“王家势力太大,也怕事情没捂严实牵连家人。至于他为什不给你打电话也不知道。”男人犯难说道。
高程浑身力气似乎都被抽尽,他塌下肩弯下腰,脚下虚浮步步走到那座新坟前。他怎能不知道楚云是怎想呢?那个人表面上看着混蛋浪荡,确是最要面子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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