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与普通情侣样,又不同。
相同是爱,不同是两人还有血脉般难斩情意。牵绊十年,渗透彼此方方面面,血肉骨髓相连,又像树根交错、叶片交缠连理枝,撕不开扯不断。
但秦见还是需要这种并不具备法律效力形式,从没吃过糖孩子,在嘬着满口甜水时候总是会患得患失。怕糖吃得太快,又怕吃得慢被别孩子抢去。
那个拿着糖秦见,很想在糖果身上刻上姓名,即便这是起不到什作用办法……
宋城南恨不得将口袋糖都装小孩兜里,他在心上揣十年人,从少年哄到青年,自然见不得他患得患失,秦见想要个婚礼,宋城南就尽自己全力给他个最好婚礼。
青年睫羽跳动下,手指交缠:“以为在月老祠里磕个头就很好。”
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宋城南更解秦见。
少年时期秦见狠厉难驯,青年他淡漠寡言,看似像块钢板似坚硬,却有最善良柔软内心。苦难生活磨砺出他近乎偏执克己,因为拥有得少,所以从不奢望。
秦见很少提需求,小时候不会要颗糖、件新衣,长大衣食住行也都由宋城南包揽。
所以那晚,他向宋城南要个奖励时候,宋城南心像雨季中水乡似,湿淋淋黏嗒嗒难受。
秦见坐上飞机时候都是懵。
宋城南放好行李箱,坐在他身边,手掌在秦见面前晃晃,笑道:“想什呢?三魂少七魄似。”
秦见穿件白色POLO衫,最普通样式,却显得他干净挺拔,颇有几分少年青葱感。明媚阳光从小窗子投射进来,热情地覆在他脸上,柔和过于凌厉线条。
“真要出国?”
“现在你都坐上飞机,还不相信?”
“你要是想在月老祠磕头,咱俩办完西式婚礼,回国在弄场中式,头让你磕个够怎样?不过,到那时你说咱俩谁蒙盖头?你皮肤白,蒙红盖头肯定好看。”
宋城南有点得意忘形,胡乱逗人。终于缓过神儿秦见乜他眼,不咸不淡说道:“宋主任,拉斯维加斯入境后,是需要用英语与人交流。”
只有高中学
“宋主任,想和你结婚。”
这句话在宋城南脑子里转悠个月,每次想到最先体会感觉不是幸福,而是心疼。
从小到大,秦见都是孤独。没有亲人,没有家,弱小肩膀经风担雨。十四岁那年,宋城南给他生活点燃盏灯,从此他便是那个趋光人。
宋城南不知道“结婚”这件事在秦见心里装多久,在当今社会现状下,在同性婚姻得不到支持和认可前提下,偏执克己、从不奢求秦见还能提出这样想法,可见他对这件事有多执着。
其实,宋城南与秦见,是并不需要走这形式化遭。
“不是不相信,就是…觉得不真实。”
宋城南分不出“不相信”与“不真实”有什区别,他在秦见头上揉把,低声说道:“昨晚就没睡好,起飞后睡会儿,新郎应该是最英俊帅气知道吗?”
秦见指尖蜷,耳尖漫上霞色。
很好欺负样子,闹得宋城南心痒难耐。
见秦见沉默,宋城南略略思忖,问道:“和你期待不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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