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狂摇头,伸出手推、抓、掐、挠,但是都不能撼动他分毫。
喉咙不受控制地滚动,液体见缝插针地钻进胃里。但更多是在挣扎间喷洒出来,溅得到处都是,床上片狼藉。
剧烈地咳嗽,整个胸膛都在震颤,呛得肺管生
又过会儿,听到声很清浅笑在身后响起,可却下意识生出半边鸡皮疙瘩。
这个疯子,他笑什?
还没等反应过来,身体突然被股大力掀过来,沈见青那张漂亮得过分脸蛋猝然杵在眼前。他双眼里血丝点点,咧开嘴里露出尖利虎牙,笑意渗人。
就算做好触怒他准备,也被他给吓跳。
“你不理是吧!不吃不喝是吧!”他说着,探手抓住肩膀,把从床上拽起来。
沈见青放下手里热腾腾饭菜,上前两步,也不管挣扎,伸手触到额头。
他手很凉,像块冰。
“难怪,你肯定是烧得没力气吃饭,怪不够细心。”他自说自话般地喃喃,语气温柔,仿佛们是什亲密关系。
但实际上们什都不是。
沈见青踱步,然后端着药坐回床边:“李遇泽,喂你吃药,过来。”
傍晚时候,沈见青又来给送饭。
大门紧闭,之前空洞窗户被铁杆封起来,窗外风景被切分成块块,隔绝所有翻窗逃跑可能。现在算是被他囚禁起来。
囚禁。
没想到现在这个时代,这样事情居然会发生还落在身上。可跟沈见青讲理根本讲不通,他不信什人身自由权,只说在这里,切都听他做主。
俨然副又疯又流氓土匪做派。
发着烧,浑身酸软无力,但凭着心里腔孤愤,生出几分力气来。们两个扭打在起,挣扎间巴掌扇在沈见青脸上。
并不重,但却足够在他这团火上再浇把油。
沈见青黑沉沉瞳孔里几乎冒出火焰,他把推倒。本来就在后缩,没提防混着他力道,猛地摔在床上,后脑正正磕到坚硬墙壁,“咚”声,痛得双眼发黑。
等眼前黑暗散去,沈见青端着个素瓷碗,上前步把拖到床边,膝盖跪在两腿间。他左手掐住下巴,狠狠地抬高,不得不艰难地仰着脖子。而他另只手就强硬地把盛着黑漆漆药水瓷碗碗沿塞进嘴里。
液体向下灌注,苦涩气味瞬间充斥口腔。
还是不动。
时间仿佛静止,屋子里谁都没有说话,落针可闻。
合着眼睛,静静地等待着他之后动作。可分钟过去,他还是没有说话,也没有动作。
但知道,他没有离开。因为他低沉呼吸声没有断过。
都说死刑犯等死时候是最难熬,现在深有体会。
枉之前还信他单纯良善,不谙世事,实际上单纯是们几个识人不清傻子罢。
“你不吃饭,也不吃药?”沈见青看着桌上中午送来,端端正正连碰都没有被碰下饭菜和汤药,声音戏谑地说,“跟闹绝食啊?”
翻个身,用背对着他,不想理会。
他可以限制人身自由,难道还可以控制吃不吃饭、说不说话吗?就不信他会让饿死在这里。
费番功夫,关个死人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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