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他看起来这难
又惊讶又惶恐,连忙支着右脚站起,想要搀扶他。可老苗民却连连摇头,苍老脸上全是恳求,浑浊眼里溢满泪,嘴里骨碌地说着听不懂话。
“这,你怎!快起来啊!你这……”
拉扯他,他也不动,嘴里还是在倾诉着什。活二十年,从没有别人跪在面前经历,慌乱得不知道该怎办。最后只得向皖萤求助。
皖萤叹口气,说:“这个忙,只有你能够帮。”
说:“你先让他起来,能够帮到,定帮。”
久,自然养成不把恐惧和痛苦流露出来习惯。但沈见青,他居然看出害怕。
沈见青笑着捏捏手,回身对那个老苗民说句什,老苗民连连点头,沈见青这才放心地出去。
老苗民垂着眼睛不看,兢兢业业地开始他工作。
其实这个过程虽然痛苦,但至少是在忍受范围之内。没会儿,老苗民两手握着脚,“咔吧”声,痛得咬牙,冷汗从额头上淌下来,终于感觉错位好几天脚踝又落回正常位置。
很快,老苗民为上种墨绿草药,夹上木板,用草绳层层地缠在木板上,避免它松动。
沈见青果然没有撒谎,下午他就带个苗民来。
那苗民约莫五十来岁,看起来和父亲差不多大,只是满脸沧桑,皱纹横生,皮肤黝黑中透着蜡黄,是副常年劳动模样。他带个竹子编织篓,挎在肩膀上。
在他旁边,还跟着皖萤。
她居然也来。
那苗民放下竹篓,从里面拿出正骨工具来。看着心里隐隐有点恐惧,但对于彻底残废掉,身体上痛又算什。
皖萤上前扶住他,对老苗民说句话,老苗民果然止住泪,顺着皖萤力道起身。
这才松口气,别人跪在面前感觉太别扭:“到底怎?”
皖萤磕磕绊绊地说:“昨,晚上,沈见青带人,已经连夜,追回寨子,里叛徒。按照,寨子里规,定,叛徒,应该被,流放进蛊虫林。”
这和有什关系?
看出迷茫表情,皖萤解释道:“叛徒阿颂,是芦颀阿叔儿子,唯儿子。”
“呼——”做完这切,他长舒口气,擦擦汗。
对着边皖萤说:“替道声谢谢可以吗?”
皖萤意味不明地耸耸肩。
正纳闷,却见那苗民收拾好自己竹篓,忽然转身向跪下来!
跪做什?!
沈见青站在门外,还没进门,皖萤转过身去与他说句什。
沈见青脸色难看,不带表情地看着皖萤,皖萤则坦然地与他对视。
虽然听不懂苗语,但却能感受到他们之间并不和谐氛围。
过好会儿,沈见青先收回视线,他两三步来到身边,柔着嗓音说:“有些事情,会儿再回来。你别怕,不会很痛,回来给你带糍粑和蜜果子。”
脊背挺直僵硬,点点头。对上沈见青眼睛,忽然生出几分怪异感觉。自小到大,从来没有人这样安慰过。父母奉行是坚强独立教育,摔倒受伤是从不允许哭。痛得哭,父亲就会严厉地呵斥,并认为哭哭啼啼是非常“不男人”做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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