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他是为给治脚伤,才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。
胸口发紧,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芦颀俯在床边,接好他脱臼胳膊,正把勺药往他嘴里喂。可他牙关紧咬,褐色药全从嘴角溢出来。
芦颀放下药碗,无奈地叹口气。
皖萤说:“你愣着,做什!”
皱着眉,尽量让声音平稳不颤:“,也想让他好。可不是医生,也帮不忙!”
皖萤气喘吁吁地说:“芦颀,阿叔家里!”
她已经累得直不起腰,但还是勉力带着跟上。幸好芦颀吊脚楼并不远,就在山脚下,们很快就到。
此时,吊脚楼门口已经围大片苗民,他们个个面容严肃,眉头紧锁,有还在低声说着什。
“让让,让进去!”高声说着,想要推开挡在面前苗族男人。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是苗寨首领,沈见青外祖父。
首领回头看,苍老眼睛睨着,眼神很怪异,但却没有心思再去探究什。拨开人群,眼就看到躺在床上沈见青!
沈见青,出事?
“嗡”声,耳鸣乍响,头有瞬间是昏沉,脑海里什都没有,空白片。
听到自己声音,渺渺飘飘,好像来自很遥远地方。
“他现在在哪里?”
皖萤用手背擦把脸,艳丽桃花眼被泪水洗濯过后,看起来很干净。她说:“在寨子,里。他伤得很,重,人不清醒,药也,喂不进去。”
这个时候,凑上去既不能帮助芦颀治病,还可能会让他束手束脚。
皖萤着急地说:“他是,为你,才变,成这样!”
不可置信地看她。难道不是为对抗森林里害虫吗?
皖萤急促地解释说:“蛊虫林,对他,不难。他是为,那株生在峭壁,药草,才摔伤。”
心猛地震,不可控制地联想到那天在吊脚楼下,在盛夏烟雨里,沈见青问是不是脚痛,还有他没有说完那句“记得有种药草可以治……”
他面色苍白,唇也没有血气,双眼紧闭,纤长浓密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。而触目惊心,是他右脸有道严重刮擦伤,还有条伤痕从眼角蔓延到颧骨。他半张脸上全是血,呼吸都滞停瞬。
而他身上也没有好到哪里去。那件藏青色苗服被刮破许多,露出血淋淋皮肉,右胳膊还以个匪夷所思角度扭曲着,不是脱臼就是骨折。可怪异是,就算这样,他右手还紧紧地攥着株药草,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这是……沈见青?
几乎不敢去认。
见过故作温柔他,见过狠厉淡漠他,见过偏执疯狂他,可独独没有见过这样病殃殃躺在床上他。
定住心神,让自己冷静下来。虽然他强迫过,偏执地要留,但并不想看到沈见青死。他如果死……
说:“快带去!”
皖萤带着路飞奔,路上竟奇迹般地冷静下来。事情已经发生,便是事实,们再担忧也无力改变。现在要做是治好他。
半个小时路程,觉得仿佛有十万八千里,怎也跑不完。好不容易到寨子口,连气都不敢歇息,们迫不及待地穿过石拱桥。
“在哪里?”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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