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完,眉头撇,眼尾也跟着下压,露出个可怜兮兮表情:“你就帮擦擦吧,好不好?”
心下软,只好去烧水、做准备。
吊脚楼里没有桶,只有个木盆,比随处可见塑料盆要大些。用盆接好热水,准备布巾。
沈见青已经从床上坐起,脸期待地看着。认命地上前去,俯下身,去解他领口纽扣。
他身上不是常穿苗服,而是件麻布长衫。可这长衫扣子做得很紧,又俯着身子不好用力,鼓捣好久都没有解开。
沈见青咬着下唇,嗫嚅着说:“你……没有闻到,身上味道?”
他身上能有什味道?
沈见青索性不装,直接道:“已经好久没有洗澡,身上好不舒服。遇泽阿哥,你帮帮吧!”
原来在这里等着呢,要伺候他洗澡……洗澡?
们都是男人,他有什也有,而且大学里澡堂也经常光顾。可想到沈见青,却没来由阵心慌。
他脸上刮擦伤痕已经痊愈,但那道深刻伤痕却果然留疤。从右眼眼角直到颧骨,伤疤并不显眼,但隐隐泛红,让人难以忽略。
“你走近些来。”沈见青虚虚地冲招手,看起来好像身体还很虚弱。
想到前车之鉴,上前两步却还是保持个安全距离。
“怎啦?你这回哪里痒?”
沈见青摇摇头,叹口气说:“你闻没有闻到什味儿?”
沈见青使唤起来,倒是十分趁手和随心所欲。
这个月来,每天事情全部变成围绕着他团团转。会儿是喝水,会儿是吃药,有时是躺闷要聊天,有时是被子掉没法捡。最过分次,是他把唤进屋里,却说是腰背上痒痒,要来挠!
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,好几次都想不管他,但最后却在他锲而不舍声声呼唤中妥协。
“遇泽阿哥!遇泽阿哥!”
“遇泽阿哥,你在吗?听得到吗?”
沈见青微微仰着下巴,纤细白皙脖子就在眼前。本来就解不开,瞥见那抹如玉般细腻肌肤,心里更是燎燎发热。
越急便越是解不开。
忽然,
他……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,们之间发生过很多亲密事情,但正是因为这样,却更觉得不自在。
“你身上伤还不能沾水……”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。
沈见青说:“早就好!连痂都快脱落!”
听,便道:“那已经好,就不需要吧。”
“但是,骨头关节还是有些痛。”沈见青活动下之前脱臼过右胳膊,补充道,“而且也举不太起来,举起来就痛。嗯,对,就是这样。”
下意识吸吸鼻子,四下闻闻,并没有什奇怪味道。
沈见青便说:“你再凑近点。”
警惕又戒备地看着他,脚上再往前步。
“有没有?”
仔细闻,但还是什都没有。
就像现在。
在堂屋里就听到沈见青声音,催促着赶紧出现在他面前。
这回是挠头还是挠背呢?他总能找到些事情来呼唤。
走进去,倚在门框边:“怎啦?”
沈见青半靠在床头,及肩长发披散着,让他恍惚间像个柔弱小姑娘——虽然知道事实并不是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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