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见青手执着相机,面孔隐藏在黑色镜头后,只露出张殷红嘴。他嘴唇翕张,语气天真而残忍:“你不是心想要离开吗?万真哪天走,总得留个念想给吧,你说对不对,遇泽阿哥。”
他冰冷手指宛如灵活蛇,肆意地在身上游走,好像这幅躯体真是他所有物,他可以随意摆弄。
“啊,其实见过,在硐江苗寨。照相机东西可以变成薄薄张纸,拿在手里。”沈见青忽然移开相机,很认
“你这样看着真好。”沈见青声音柔软,神态柔和,正当以为他只是吓唬时,整个人却陡然变得阴冷,“但为什不可以?你是,李遇泽。”
他说得那理所当然,好像真从开始就是他私有物,是他可以随意摆布物品。
“你放开!疯子!”破口大骂。
“不准叫疯子!”沈见青猛地掐住下巴,制止所有话,“阿爸犯病时候就只会喊‘疯子’,你不会重蹈覆辙,对吧遇泽阿哥?”
连呼吸都忘,只傻傻地看着他。沈思源求救与愤怒,在他母亲阿青教导里,却是“犯病”。
随着时间推移,心越悬越高,忍不住睁眼看向他。正在这时,阵突兀机械铃声唱起。
“叮铃叮铃铃——”
愣愣,第反应是这铃声好耳熟,半晌之后才想起来,那是相机开机声音!
他要做什?
沈见青抬头,对上眼神,居然很天真地弯起嘴角,甜蜜地笑起来:“遇泽阿哥,你不是喜欢玩这个吗?怎现在这幅难看表情。你不开心吗?”
真是可笑!
沈见青怀疑似盯住脸,妄图从脸上看出点点破绽和蛛丝马迹。
坦坦荡荡地回视着他。
幸而他并没有在药草来源上过多纠缠,转身就离开房间。
可他最后看眼神实在诡异,不相信他会这简单地走。
所以沈见青会觉得他们是相爱,只是他父亲偶尔会犯病,会给这个家庭增添小麻烦。
好半晌才回过神,发现自己浑身都在簌簌发抖。现在明明是盛夏,可还是觉得冷,从心底里生出冷。
沈见青见老实下来,终于挪开掐住下巴手。可他冰冷手并没有离开身体只是下移,挪到领口。
他手指很灵活,只是轻轻挑,纽扣便松散开,露出大片胸膛来。
“你别这样……”哀求道。
他说着,走上前来,用黑洞洞相机镜头在身上比划起来!
顿时毛骨悚然。
这是第次觉得,相机镜头是那诡异又恐怖,像个无底黑洞,要把人灵魂给吞噬进去。
再次挣扎起来,可手腕被绑得紧,徒劳地挣很久,像个虫子样在床上蠕动,却丝毫作用都没有。
“你,你不能这样……”颤抖着声音面对沈见青。
果然,门外又响起来串不急不慢脚步声,像是鼓点,下下敲击在心头上。
不管他想做什,都不要回应他。在心里这对自己说,等他发现自己就像是面对具尸体样无趣时,自然也就消停。
可他进屋之后,什都没有说。
室内安静得落针可闻。
都说死亡并不可怕,可怕是等待死亡过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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