扬着下巴,故作为难:“如果是要做上门夫婿话,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沈见青终于笑起来,双臂展,狠狠地抱住。
“遇泽阿哥,就知道,就知道你不会不要。”
他贴在耳边,说得坚定,可声音竟带着颤抖。
沉默着紧紧地回抱住他,像是抱住自己全世界。
他半长头发剪短,周身阴郁气息扫而空。曾经叮当环佩也不见踪影,只脖子上圈银项圈。
沈见青来到面前,把酒碗凑上来,挨在嘴边。
“阿哥,进寨门要先喝拦门酒!”
擦干眼角泪水,微微抬头张嘴。
沈见青立刻把酒碗倾斜。
沈见青手里端着碗酒,隔着重重人潮,嘴唇微动。
他在无声地呼唤。
遇泽阿哥。
这刻,悬吊心终于落地,没有根浮萍终于飘进属于他港湾。
你看,他真在原地等着。
排起长队。拦门苗族少年少女们不知疲倦地为远方客人献上来自苗寨第杯美酒。
焦急得想跺脚,但也无可奈何。
忽然,藏在袖子里红红躁动起来,足肢并用地爬出来,攀在手背上,挥舞着前肢,似乎是在表达着什。
隐隐中,感觉道灼热视线落在身上。
心里动,下意识抬起头去。
余光里,瞥到有人在说着什,有人在拍照片。可已经无所谓。
已经清楚地知道,自己真正想要是什。
清甜酒水顺着弧度进入口中,味道清冽,带着淡淡米香。
碗酒要看着要见底,沈见青刚要收回手,却猛地拉住他手。
沈见青喊着笑,问:“阿哥,你知道摸手,是什意思吗?”
当初们初来时,安普曾经告诉过们苗寨里些规矩。
喝拦门酒时候,不能随意触碰到酒杯和倒酒人,否则便是有情意,容易“回不去”。
“阿哥你来就别走啊,苗寨里头有好酒——”
沈见青嘴里唱着拦门歌谣,脚步坚定,点点靠近。
有排队游客茫然地看着他,然后又回头看向杵在队伍之外。
听到窃窃私语,似乎是在抱怨为什这个拦门这不专业,也或许是在讨论着们之间关系。
但别人说什,与又有什关系呢?眼里只剩个沈见青。
于是,在熙熙攘攘人群里,看到身苗服沈见青。
刹那间,周遭所有人都褪去、模糊,所有声音都消退,只听到自己剧烈起伏心跳声。心脏在腔子横冲直撞,直撞得胸口闷闷地痛。
们隔着段不远不近距离,他在冲微笑,而视线却渐渐模糊。
原来哭。
后知后觉,猜测自己表情应该很难看,并不适合重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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