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，您听话……这瞌睡还没醒
？”
她
把揪住江城
衣摆不撒手，低声抗议：“
就是不想去……”
他被她拽得怔，时也不敢再动弹，身形微僵。
“这可由不得您
！”
折腾良久，耳边才听到轮椅声，明霜脸没精打采走出来，表情甚至还带几分生无可恋。
“点都不想去。”她仰头望着杏遥重复道。
“知道啦知道啦。”杏遥给她理好衣衫，回头朝江城笑道，“江侍卫久等。”
他颔下首，大约是看见明霜面容有些憔悴，忍不住多问句：“小姐……身子不好？”
“江侍卫早。”
“早……小姐还没起？”
“没有呀，小姐昨晚睡得晚。”
经她这提，他才想起昨夜她房里灯是熄得比较迟，过子时都还亮着。
屋中看见未晚在煮茶，想必是已经醒，江城转过身仍立在门外，不多时就听到她有气无力地问：
笑脸，企图说几句好话：“小姐，那王荡也是咱们铺子老伙计，另寻个人来只怕还没他做得好……”
明霜不动声色地笑着打断：“就是老伙计才知道怎样偷*耍滑，偷工减料呢。有钱去哪儿找不到好使？又不是非他不可，你说对不对？”
这席话，明着在说王荡，暗里还不知道讽谁。
赵掌柜咽口唾沫，嘿嘿两声道声是，也不敢再说下去。
她合上茶盖，笑着颔首，“这段时间，铺子里账全都得由过目，麻烦你。”
“没睡好，起床气还没完呢。”说罢，杏遥又悄声补充，“会儿要去见叶夫人，前几日咱们让大小姐难堪，今天这场怕是鸿门宴。”
内宅里尔虞诈厉害起来样会要人命，想起此前她被人推下水经历，江城不由微微颦眉：“会不会有事？”
杏遥还没开口，明霜就捂着眼睛叹息：“还是小江对好，都知道关心下安危。遥遥只会把人往火坑里推……”
“要有心把您往火坑里推，您早死七八百回。”她嘀咕句“没良心”，偏头回答江城，“肯定不会有什大事儿，都是夫人小姐，总不能动手欺负人，但是冷嘲热讽是逃不。”
眼见着要进正房，明霜摁着眉心委屈道：“不想去。”
“……什时辰？”
“卯正二刻啦小姐。”
“诶？这早……能不能再睡会儿？”
“谁叫您昨晚上看话本，都说今天初五端阳，大早是要去夫人那里请安！”
“……不想去。”
绸缎铺事情吩咐完之后，明霜也就不常出门，筹划这些法子到底能不能赚到钱，要等下个月才能见分晓。
虽然有些急切，不过也知道心急吃不热豆腐道理，每天只窝在房里数日子。
*
五月中旬，天亮得越来越早。
江城提剑进来时候，院子里几个小丫头正打着呵欠，睡意朦胧地浇花，见他，皆有礼地问声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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