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霜合上茶盖微笑道：“真
？”
她也不细问，撑着脑袋看他。
看就看
半柱香时间……
实在是被她看得发毛，江城暗叹口气，终是垂首交代：“属下惭愧，因为旧友受人陷害入狱，所以……近来心神不属，还望小姐恕罪。”
听她“咦”声。
圣旨有令，这几日不允许杀生，江城不敢下重手，几番打斗之后，还是放他三人条生路。他收剑入鞘，轻喘着气走回明霜身边。
“小姐。”
“这就打完？”她反应过来，似乎意犹未尽，盯着他微笑。
“……嗯。”
“不打算说说？”明霜撑起下巴，笑得别有深意，“你到底有什事儿瞒着
？”
“不是说家里有事？”明霜淡淡开口，说出来话存心要把他噎死，“既是你家，如何不能来？”
“……”他不知如何解释，“眼下不是说笑时候！”
“原来是位如花似玉大小姐。”他俩人嘀咕半天，这边三个总算听出点名堂来，玩味笑，自背后拎出砍刀，明晃晃地摇几下，“好久没开荤，今儿先治你，再来治她。”
“出言不逊。”她下完结论，偏头瞧江城，“依看，扔开封府就不必，直接就地正法吧。”
“是。”江城轻轻拨开剑柄，再抬眸时，双目寒意透骨，“你站远些，当心脏衣裳。”
主意思，你该问他去，这算什？”
“脾气，你们是知道。”江城冷下脸，“再拿话搪塞，休怪不客气。”
“江城，你别得意！”有人站出来，颔首道，“你也是在安武坊里待过，咱们样下贱人还真把自己当爷？要不是严大人赎你，现下指不定在哪儿讨饭吃呢！”
他握剑手略紧几分，语气不善：“你说什？”
这空气里火药味儿触即发，猫在角落乞丐们见情况不对，赶紧捧着碗溜。
“你朋友？犯什事？”
“……”
*
回到府上，院子门关，帘子拉，屏退左右，很有些三堂会审感觉。
杏遥端上茶碗来递给她，明霜捧在手里，也不急着喝，刮刮茶沫儿，扬眉看他：“说吧，这些天都干什去？”
“……没干什。”
明霜笑着点头：“好。”
三人刚冲到面前，但见剑光闪，他垂首斜斩招，听得声惨呼，那剑划出血痕如涌泉般从对方身上迸溅而出。
耳畔风声猎猎，明霜坐在轮椅上，静静看着他在人群里游走，高高束起青丝飞扬在侧，凌厉神情里尽是杀意。
她唇边含着笑。
果然是个很好看人，像是从画里面走出来样。
两边人目光相对，眸中皆带怒意，这边认为三对，他是不占优势，于是气焰愈发嚣张起来。
江城按上佩剑，正要动手，隐约听到身后有轮子滚动声音，对面那人皱着眉喊道：“什人？没见过打架啊？”
他猛地愣，急急回头，青墙阴影之下，明霜笑容如旧，俏生生地望着他，轻轻打个响指：“呀，这下可被抓到把柄。”
“小姐！”平时她胡来也就罢，这附近住都是亡命之徒，若她出事，自己便是死百次也不够。
江城无暇与她玩笑，心急如焚，“这里不是您该来地方，快些回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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