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堪
局面瞬间被打破，明霜
偏厅里只剩下他们几人，江城不说话，杏遥没吭声，明霜见高小婉兀自缩在她怀里安静地吃糖果，抬眼朝着他摇头：“你别老板着
张脸，不把人吓到才怪。快笑个。”
他嘴角动
下，颇觉尴尬地与她对视。
这次她连眼皮都懒得抬，抱着高小婉坐到自己膝盖上，亲亲热热地拿脸贴着她：“小婉上回还没讲完呢，来跟姐姐说说，哥哥怎
吓人啦？”
她歪着头打趣：“是抢你娃娃，还是说话凶着你？”
原本不过是说笑，高小婉忽然紧紧拽住她衣摆，怯然地躲在她臂弯里，神情惶恐地望向江城，小声道：
早就料到，如今整个京城上等缎子都被他们两家垄断下来，管事着急交差，自然顾不得这许多。别说是五十两，就是喊六十两，他们这些人也是有足够回扣能吃。
“这说，是全卖完？”
“诶，可不是，今天有人来搬货。”赵掌柜喝口茶，“明儿还有批，送完东西，把剩下钱款付。”
他搓着手笑道，“那就是滚滚白银啊！”
“小姐。”刚说着话，江城自门外进来，身边领着个小小矮矮身影，他恭敬道，“小婉带来。”
她出体己钱帮
。”
“是？”
“对啊。”杏遥言罢又伸手去拍拍他肩，“看样子小姐是把你当自己人，往后可千万别辜负她。”
他脱口而出：“不会。”
静片刻，约摸是两个人都觉得这话说得有些奇怪，各自尴尬地告辞离开。
“他杀人……”
她笑意僵在唇边，四下里骤然寂静，杏遥连大气也不敢出。
明霜搂着高小婉，敛容头次这样赧然地和他四目相对，江城并未出言解释，平平静静地看她阵，缓缓将视线挪向别处。
气氛冷得骇人，此时在铺子外等候未晚却忽然跑进来，气喘吁吁。
“小姐、小姐，夫人……夫人找您去趟呢。”
听罢明霜眉梢挑，登时眉开眼笑：“呀，小婉到。”她急忙把茶杯放下，手张开就唤道：“来，过来瞧瞧。”
看明霜在那儿，高小婉飞快撒江城手，避瘟神似扑过去。
“你就那怕他？”明霜笑吟吟地抚摸她脑袋，从袖中掏小包糖果塞到她怀里去，回头朝赵良玉道：“这孩子爹爹犯事，无依无靠，进府上太麻烦，想先让她住在你这儿。”
“好好，这个不成问题。”赵掌柜满口答应，“铺子后院里空房间多着呢，这就让人去收拾间。”
“麻烦你。”
随后又过两三日，眼看叶夫人还按兵不动，明霜倒有些按捺不住，屋里闲着发慌，于是叫马车出去绸缎铺里坐坐。
“二小姐来得正好。”赵掌柜得到消息，提着袍子笑容满面地迎出来。
“怎样？”听这话似是有什喜讯，明霜洗耳恭听，“和张老板生意做得还算顺利？”
“张老板可是个会谈价人。”赵良玉奉上茶水小心翼翼递到她跟前，“宫里人是五天前出来采买，张老板先不知声，叫他们跑遍全城，连城郊镇子上都去，匹也买不到。最后生生涨到这个数。”
他把手伸，五个手指比划，明霜眉间含笑，垂头吹吹茶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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