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算什东西?明家养条狗而已,还敢偷到头上!仗着自己会点三脚猫功夫,你就得意?!”
没进屋,大老远听见她声音,明霜火气立时就窜上来。
刚至穿堂,抬眼望,他正站在中间,身形笔直如松,脸上道血痕,不知是怎伤,血从脖颈往下浸过衣衫,瞧着很骇人。
“不说话?别以为有严世伯撑腰你就能无法无天,这里是明家,有什规矩明家人说算!”明绣背对着穿堂,也没看见她,盛气凌人,“问你,东西是不是你偷?”
江城面色沉静,不卑不亢:“不是。”
这府上污七糟八事从她来起就没断过,明霜搁茶杯冷哼,等钱攒够,自己就寻个法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府,免得再受这样气。
“遥遥,三小姐丢什东西?”都不用想,必定是她起头。
杏遥低声回话:“说是少两支翡翠白珠金步摇,还有串金镯子。”
明霜眼皮跳,秀眉微颦:“什金步摇?”
杏遥刚想开口,尚早扶着姚嬷嬷,两个人气喘吁吁往里跑,没等站稳就同她禀告:
“杏遥。”明霜从床上支起身,“让她们进来。”
听到房里面动静,外头人都不敢吭声,杏遥打起帘子进屋给她梳洗扶她下床。
这帮婆子好些个是张姨娘那堆儿,既然打着明见书名头,她也不多阻拦,只冷笑道:“哟,好大排场,查什呢?”
领头那个赶紧拱手呵腰,满面堆笑:“三小姐房里丢东西,姨娘妆奁头也少好几样,都是贵重玩意儿,老爷夫人知道大发雷霆,要把人揪出来……”
明霜端上茶碗,眉眼含笑,“怎?是怀疑房里人拿?”
话音刚落,明绣扬手就要打,胳膊还没落下,手腕就被他擒住,后者眸色微凛:
“三小姐,不要逼人太甚。”
他言语虽少,字句却寒意透骨。
被他那眼神看得背脊发凉,明绣不自觉咽口唾沫,“大、大胆!你是什身份?区区侍卫,竟敢对无
“小姐,事情有些不好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三小姐不知怎和江侍卫起争执,硬说是他偷东西,这会儿在厅里闹呢,又哭又喊,非得把人腿打折才肯罢休。”
“好,知道。”明霜定定神,眸色肃然,“推过去。”
祖母还在世时,共留六支金步摇,及笄那年明霜也得两支,数月前当掉妆奁里也记不得有没有,但如今既然闹这出,只怕凶多吉少。
“不敢不敢……”婆子忙不迭解释,“这样罪哪儿能妄加到二小姐身上去?别不说,您好人品那是府里出名,手底下管教出来必然也是个个儿干净。只不过……”她搓着手,把话转,“老奴也是奉命行事,走个过场,也好回去交差啊。”
她撑着脑袋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们:“行,那就让你走,在这儿看着。”
几个婆子丫头面面相觑,只好点头应。
明霜房间她们自不敢查,四下里把丫头们住地方翻个遍,但碍于明霜在场,都不敢闹太大动静,三两下摸完,个个儿规规矩矩欠身告退。
未晚瞧这满地狼藉,回头冲着院门骂:“真是,鼻子都快朝天,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是个什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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