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是个不错
奖品，众人跃跃欲试，然而老板不给绳索，要他们徒手爬，这
高竿子还那滑，哪是那轻易上得去？
明霜坐在底下眯眼看，爬杆儿人像下饺子
样滴流滴流挨个往下滑，她觉得很有意思，抚掌笑道：“小江，以你轻功摘得到花儿？”
他颔首估量着长度，“可以。”
“小姐想去樊楼白吃白喝？”杏遥听着奇怪，“咱们又不缺那点钱。”
“吃饭就免
，
还不饿。”她伸手指，“这花儿扎得好看，想要那个。”
“呃？”他似乎才回过神，“……方才说什？”
明霜扬起边眉毛淡笑，慢悠悠把面具放下，“小江啊，发现你近来好像不大对劲呢……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老躲着作甚？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然而距离她落水已经过去快年，风声早被叶夫人压下去，明霜不好旧事重提，只得作罢。
随着年关将至，街上年味也渐渐浓厚，饶是她处在深闺之中，偶有响亮鞭炮隔墙也能听见。等到初十，城里灯会也置办起来，花团锦簇，五彩缤纷。
终于把府上祭祖事忙完，叶夫人知道她们两姐妹期盼许久，也就放下话来，由她们夜里逛去。
明霜等不及吃晚饭，魂不守舍地火速扒两口就招呼着丫头们梳头换衣裳，登上马车直奔出门。
上回逛夜市还是在鬼市子，那地方小，只有条街，自然不及这万家灯火景象来得繁华。因为平时只带杏遥，眼下破天荒带未晚和尚早，知道她俩兴致高昂，明霜抓把银子个给点儿，让她们自己玩去，也不用伺候。
大约觉得她没出息，杏遥瘪瘪嘴，不予置评。
“快去快去。”她笑着催促，反正是来玩儿，怎有趣怎来。
江城略颔首，走到长竿下面，先冲旁边伙计点点头，领牌子，
见他神色躲闪，明霜摇着轮椅凑上前，“你是不是……做什对不起亏心事？”
江城下意识往后退步，不知是否因灯光缘故，他脸上可疑地染淡淡红。正寻思着要如何搪塞，只听“砰”声响，绑在树梢烟火刹那绽开，火树银花，万紫千红。
“诶？有人在比赛夺标啊。”明霜注意力被转移开，直命杏遥推她过去，“走，瞧瞧都有些什好东西。”
他站在后面松口气，握拳，竟然满手都是汗……杀人时候都不见这紧张过。
金明池畔围聚不少人，原来是樊楼老板支根长竿子，在比赛踏索上竿，竿顶上挂大朵彩缎结成精致绢花，最先爬上去摘下花儿，就能在樊楼海吃顿，分钱不收。
两个姑娘简直感动得快哭出来，忙不迭道谢，手牵着手头扎进人堆里，像是刚放出笼子小鸟。
这眼望去繁灯似海，街边廊下有表演奇能异术人，喷火，舞剑，吐五色水等等，围观人群浪浪爆发出喝彩声。
明霜逛着杂卖摊子，此地有人挂着面具出售，各式各样浓墨重彩皮革脸面她看得新奇，随手拾起个覆在自己脸上，回头去问江城：“这个好玩……吓人吗？”
灯火微明场景甚是熟悉，让他不经意想起些事来，慌忙垂下眼睑，心不在焉地“嗯”声。
“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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