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真是不凑巧,三小姐又输。”宜春郡主,拈着子往棋盘上落,笑吟吟,“不用老让着妹妹呀。”
明绣满腹怨气,又不好发作,只得强笑道:“郡主哪里话,是学艺不精,让郡主看笑话。”
“诶——”见她要走,宜春郡主手摁住,“咱们说好,输三局人要去园子里摘株梅花,你可不能耍赖哦。”
什时候说好,她怎不知道?!
明绣咬着牙笑道:“这……这外面大冷天儿,枝头上全是雪花,而且力气小,万折不断呢?”
“长公主青春永驻,和郡主块儿,不像母女倒像是姐妹。”
“是啊……”
明霜偷眼打量她,庆寿公主虽已近四十,然而容光焕发,颜色不减当年,想必再往前倒退二十年,她必然是个极美之人。
庆寿公主唇边蕴笑,不见得十分高兴,但心情应该是不错。丫头们搬来椅子让她坐下,等她示意,众人方陆续落座。
“娘亲。”宜春郡主抱着她胳膊撒娇,“您怎来,您看您在这儿,大家都不敢玩。”
闱,明大人是吏部尚书,有他在,这仕途必然帆风顺。而今想同三小姐说亲数不胜数,你这等身份是不用想,倒不如去讨二小姐欢心,不也样?”
话刚说完,乔清池冷眼扫向他,目光里寒意让他不由自主打个颤,低低道:“你……看着干什,又没说错。”
他轻哼声,并未言语,倒是旁人摇头叹道:“话是这说,但若是娶她,老母亲定是头个不答应。哎……升不升官,也就看个机遇罢,犯不着让自己受这委屈。”
“也是。”
走半日,总算是把园子逛到头,府上便有下人前来传饭,花厅中摆酒上菜,正对着梅园,抬头就能将园中景致尽收眼底。来大都是文人,自然欣喜不已,更有甚者饮下三杯便提笔做成首小词,众人围上来读过后,亦有称赞,亦有不服气奋笔疾书,场面极是热闹。
知道郡主戏弄她,忙有人帮腔:“三姑娘此言差矣,唐时张谓便有句诗‘树寒梅白玉条’这梅花儿就
“倒是来错。”庆寿公主回头在她发髻上揉揉,满眼宠溺,凑到耳畔轻声道,“这不是为给你相个好夫婿?”
宜春郡主登时红脸,窘迫地跺两下脚,跑到明霜身后躲着去。
这场赏梅宴目,众人心知肚明,眼见长公主有这个意思,便愈发卖力表现起来,吟诗作赋,琴棋书画,各显其能。
不过大半天,也看不出宜春郡主是作何打算,她从头到尾似乎也没对谁多看眼,和庆寿公主说完话,就拉着几个小姐妹下棋。
不知是不是有意针对明绣,竟连着同她下三四局,明绣本就棋艺不精,输得毫无悬念。
酒过三巡,庆寿公主才款款而来。
“哟,还有人抚琴呢?可是搅你们雅兴?”
在场之人忙纷纷起身行礼。
“管这些虚礼作甚。”庆寿公主就近略扶扶人,“你们尽管玩儿,是跟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,在旁看看就是。”
“长公主哪儿话,您说们年轻,您不是也年轻?往们中间站,哪儿看得出年纪来呀。”不知哪家女孩儿起这个头,底下人连声应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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