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恕：“……”
这回连高小婉都抬起头来多看
他几眼。
“说你也不行。”她
本正经地摇头，随后收回视线来，“但凡做生意
，谁不讲*诈二
“怎
？不可以吗？”
他沉声道：“那都是为富不仁之人做出来事，您……”
没等他说完，明霜就拉下脸打断：“你说谁为富不仁？”
这回江城倒是反应极快，当即道：“……是属下。”
高恕：“……”
“什原因，你查清楚？”
“咱们料子不够新。”赵良玉回答，“这边商户追求心思灵巧绸缎花样，这得有专人来画花样子才行。”
原来是看不上布匹款式，明霜咬着嘴唇思索，难怪这附近绸缎铺不多，原来是买家要求苛刻。
“能找到这样人？”
赵良玉说得模棱两可：“会画画其实不难找，难是难在要画得精巧，这要定时间……本来想着小姐是大户人家出身，说不准这方面人面比小人广……”
自在地挪开目光。
“遥遥。”明霜把信叠好，唤她进来，“把这个寄到乔公子家里去。”
“诶。”
“可不准偷看。”
她笑道：“知道。”
赵良玉掩着嘴角轻咳声，“这个……放印子倒也并无不可，咱们利钱要少点也就是。只不过放钱容易收钱难呐，那些个泼皮无赖，明明兜里有钱，你管他要，他却死活不给。总得请些能打能制得住人闲汉去讨钱才行。”
“这个容易。”明霜抚掌笑，伸手把江城拉过来，“小江就能打呀，让他去讨，他个人能打二十个。”
“这怎行！”高恕听完几乎是拍桌而起，肃然正经道，“这岂不是地痞流氓？大公子如何能去？更何况放印子那是嗜血资本，吃肉不吐骨头，您这样做和草菅人命有什分别？”
明霜略有不悦：“你说谁草菅人命？”
江城满脸无奈，忙道：“……是说属下。”
提到画画，她脑子里骤然蹦出个人来，随后又觉得不妥：“不妨事，你也去四处找找。
这边若是有消息，会提前告知你。”
“好。”
不过当下伙计增多，要管工钱、置办蚕丝、再自己留点体己，光靠这些可不够。明霜又把账本摊开，闭目思忖，忽然睁开眼，果断道：“铺子里还有上回卖绸缎攒笔钱存在钱庄，你全取出来，拿去放印子。”
她话音刚落，在场都惊呆。
赵良玉目瞪口呆地说不出话，好在江城早已习惯，是头个回过神来，“小姐你……你要放印子钱？”
杏遥走后没隔多久，赵良玉就派人来请她过去，说是生意上事情。刚好过完年，明霜猜到他这是直瞒着不敢说，忙命江城准备车马，赶到界身巷新铺子。
店面比之前大，伙计也多不少，但客人却并不及以往那样多。赵良玉引她到小书房，高小婉端着茶捧到她跟前。
明霜顺手把她抱在怀里，问道：“怎？是哪里不好？”
赵良玉皱着张脸把账本拿给她看：“大问题倒是没有，只不过生意不如从前那好做。”
明霜垂头翻翻，进账银子确不算可观。按理说不应该啊，她当初看中这间铺子正是因为这条街是专做金银彩帛交易地方，商贩多，需求量也大，怎反倒不如从前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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