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脉动,看上去并无异样。
他两手握住她肩头,拼命地唤她:“明霜!明霜!……”
然而她始终是有气无力地样子,连眼睑都没动下。
除额头上伤口,根本不知道她还伤在哪里,苦于不能给她仔细检查,又担心拖延病情,江城慌忙地把她覆在背上,快步从车里出来。
杏遥已经告知明见书,应该很快会有人找来,但那群山贼不知是有什目,担心他们会否再寻援兵,江城四下环顾圈,还是决定先走为上。适才场面太过混乱,当下也不知马匹去何处,只好背着明霜步步沿官道走。
匹白马映入眼帘,那马上之人纵身而起,正收回方才所出之剑,剑刃披荡,激起阵寒风。劫匪虽知晓会有人去明家报信,但万万没想到对方竟来得如此之快,还是单枪匹马,孤身人。
见他势单力薄,贼匪头目并没放在眼里,以为双拳难敌四手,靠数量总能取胜,哪知此人剑势凌厉,出手狠辣,几乎招招毙命,不留活口,那劫匪立时慌手脚。
“头儿……”其中个看这满目鲜血横尸遍地,早已胆怯,“这是唱得哪出啊?事先可没说明家有这厉害人物啊!”
“头儿!”有人招架不住,“咱们撤吧!这小子玩命,再这下去,咱们可全要死在这里!”
见江城已然杀红眼,那劫匪头子自知难以抵敌,咬牙,抓住缰绳,狠狠道:“走!”
郊外天空阴沉沉,像是随时可能要下雨。
江城用力拍马,朝凤口里方向狂奔而去,冷风从脸上刮过,刺骨寒意,凛冽得像是用刀削过般,他却连眼睛也没眨下,眸中掩饰不住焦急神色。
太大意!
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恼恨自己。
近来心绪不定,诸事皆有所懈怠,竟连如此明显调虎离山计也没有看出来。倘若真是萧问有事找自己,也该让高恕来而不是亲自登门。原本不用细想也能明白事,然而他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,故而连这层也没有注意到。
因怕颠着她,江城走得极其小心,每隔
众贼匪听这话,随即丢盔弃甲,夹着马肚子往回跑,溜烟不见踪迹。
他站在原地,横着剑微微喘息,鲜血顺着剑锋滴入土里,回过神来时,自己已然浑身是血。意识到她还在里面,江城顾不得搭理那些逃窜贼匪,丢剑匆匆钻进车内。
“小姐!”
他打起帘子,抬眼就看见明霜歪在车里,双目紧闭,脸色惨白,额头上血痕触目惊心,整个人透着沉沉气死。
他脑中几乎片空白,飞快上去伸手扣上她脉门——
如果没有刻意与她动气,何至于让她陷入险境。思及之前种种,江城不禁对自己恼怒起来。倘使……倘使她遇到什不测,他这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!
到凤口里岔路之处,沿着车辙痕迹继续往前追,不多时已隐约看到马车影子。
贼匪群正骑着马驾着车,不紧不慢地行在路上。忽而听到背后有马蹄声响,人回头欲看个明白,怎料他刚转过身,道银白色剑光从他脖颈飞速掠过,登时鲜血四溅,连吭都来不及吭出声,便从马背上滑落,头朝下栽倒在地。
四周劫匪见此情景不由心惊,当即拔刀抽剑,厉声喝道:
“什人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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