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她此刻没有安全感，能被她这样依赖着，他心中无限感慨，江城眸中柔和下来，与她并排而坐。
“好，
不走就是。”
明霜靠在他身边，
面他背后缩，面又忍不住再去瞧方才那条青蛇。春夜里，山中满是虫鸣声，清脆响亮，她忽然问道：“小江？”
“嗯？”
“这蛇有毒
？”
“有没有被咬？”
这辈子都没见过蛇，今天算是开
眼界。
明霜抓着他衣袖，心有余悸地回头看，“没、没有……”
抬眼打量，差不多有杯口那大，通身碧青色，鳞片在月光下闪闪发亮，令人胆寒。她禁不住带些哭腔，颤声问道：“是真
蛇啊……这儿不还会有蝎子，有毒虫吧？咬上口，可会死人？”
深山里什都有，春天又是万物复苏季节，他真说不太准。
这简单粗,bao手段，明霜向不以为然，但从他口里说出来，她却也不觉得反感。
明霜抿着唇微笑，取根树枝往火堆里捅捅，“杀什人呀，怪可怕。”
不论如何，听到他能这样讲，心里竟甜丝丝。江城和乔清池不同，她切，他似乎都可以毫无条件包容。很奇怪，她可以欺负他，可以调侃他，但是对清池却做不到这些。那个人和她心性相同，能够在起谈天说地，甚至心有灵犀，可总觉得差点什。
她没有嫁过人，想象不出成亲之后和他在起过会是怎样日子。
夜色还很深，从头顶明月高度来看，应该不到子时。明霜缩在地上抱膝发呆，换下衣裙上全都是泥，还得由江城来给她洗。不知道从前给姑娘家洗过衫子没有，她从洞里望出去，瞧着他背影感到很稀罕。
他看眼，解释道：“这是绿锦蛇，虽然喜欢咬人但没有毒，小姐大可放心。”
明霜默阵，随后扯扯他衣摆，笑吟吟道：“饿。”
江城：“……”
半个时辰之后，火堆上多个架子，串着条已被剖内脏蛇，烤得滋滋作响，明霜托腮盯着蛇肉看，两眼闪闪发亮。
余光偷偷瞥到她这般神色，江城禁不住弯起唇角。两次跟着她这样落难，上次她昏睡着，他晚上心都是沉着，这回她清醒，似乎天大事也没放在心上，仅
看她怕成这样，江城心下软，只好道：“属下去洞里看看。”
“诶——”明霜把揪住他，“你走远，怎办……”
“不会走远。”
“那也不行……”
明霜摇摇头，巴巴儿地望着他：“不要个人。”
等回来时，江城还抱堆干柴，两个人就坐在火边。她只要不说话，他就不会吭声，气氛僵硬得有些尴尬。
这还是明霜长这大头次在野地里过夜，江城从来在外漂泊惯，早习以为常，她却显得百般不自在。怎说也是锦衣玉食十多年养出来小姐，山洞阴冷潮湿，坐会儿就凉飕飕。
明霜皱着眉尽量把自己裹紧些，大约是看出她冷，江城不动声色地往火里添好些干柴。
衣摆下冰冰凉凉地滑过个物体，动作不疾不徐，明霜偏头不经意瞧眼，登时抽凉气。“有蛇！”
她话音正落，斜里枚石子飞掷过来，恰恰定住它三寸，江城几步上前把蛇扔开，拉过她手腕仔细检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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