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她提起江城,叶夫人脸色明显变下。明见书倒是深以为然地点点头:“是啊,真要好好谢谢他……听说他养伤去?等回来,爹定替你重重赏他。”
“多谢爹爹。”
父女俩没什话可说,略寒暄几句之后,明见书就起身走。叶夫人却多坐会儿,探过手
“真把自己当神仙。”明霜扶着她起身,打趣道,“幸好你不在,否则又白白搭上条性命。”说完本正经地琢磨番,“今年说不准是真触霉头,快找人去替上香,到菩萨面前供个大海灯,钱来出。”
她摇头笑叹:“这辈子算是和马车结仇,往后再也不坐车。”
“不坐不坐。”杏遥忙不迭点头,“往后谁再叫咱们坐车,第个把他舌头割下来!”
明霜听着就笑:“好吓人啊。”
尽管身上没什病,杏遥还是成天摁着明霜在床上养伤,死里逃生之后,她没有显得很庆幸也不见得有多高兴,时常安安静静地坐着想事情。
乔清池就骑着马赶过来,翻身而下,疾步上前从江城手里接过明霜。
她看上去精神还不错,就是略显憔悴,肩头披着是男衫,不用问也知道是谁。乔清池瞧在眼里,心下虽不自在,明面上还冲江城颔颔首。
“霜儿没事吧?哪里有伤到?”
明霜笑着摇头:“没事,也没有受伤,倒是小江他伤不轻。回头定要找个好大夫给他仔细诊治,他旧伤没好,又有病在身……”
“好,知道,你身子虚,少说些话。”
江城伤得比她重,听说现下在铺子那边,由高恕两父女照料着。她心里很牵挂,可是又不得机会去看他。
回家后第二日,明见书和叶夫人就上门看望来,前后,瞧也知道就是来走个过场。
当着明见书面,叶夫人还得做出副慈母情深之相,提着手帕往眼角拭泪,“你这孩子也是可怜得很,怎老天爷尽和你过不去呢,原说你要成亲,这是桩喜事儿啊,去祭拜佛祖,也好求她保佑你往后顺遂,谁知半道上遇到这样灾祸。昨天夜里同你爹爹说,你托梦来告诉你还活着,你偏爹爹不信,想是母子连心,就知道你福大命大……”
“行行。”明见书不耐烦地挥开她,“孩子面前别老哭哭啼啼,像什样子。”他说完回头去安抚明霜,“你别往心里去,这是天灾,天灾躲不过,也是没办法事。好在你无恙,算是老天有眼……”
“老爷是没有眼。”明霜浅笑着打断他,“若不是江城,性命难保。”
马车就停在不远之处,乔清池抱着她打起帘子钻进车内。原地里,江城还定定站着,手中空荡荡,像是丢什,冷风徐徐而来,饶是春日暖阳他也不觉温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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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山崩死好些人,就连明家也有几个管事和嬷嬷至今下落不明。明霜车马行在最后面,前头先行步明绣和叶夫人倒是躲过劫。
刚回到小院,杏遥就在那儿嚎哭,哭天哭地哭山哭石头哭丫鬟哭小厮,那阵势差点没把自己心肺给哭出来。
“怎半年不到,就遇上两遭这样事!”她扑在明霜腿上抽噎,“这些拿银子不办事儿,也不知道把马车赶快点。出事只晓得自己逃命,若是在,好歹能护着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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