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说什
。”他语气清淡，唇边却含
丝浅笑。
“明明有
，
没听清。”明霜不依不饶地拉着他衣衫，双目亮晶晶，“你再叫次。”
袖子都快被她扯得掉下来，江城放下碗，无奈地笑笑，伸手搂住她腰，眸色温柔地吻上她唇瓣。
那瞬，明霜发觉四周都是薄荷味道。
这个吻来得太突然，她有些发蒙，闭着牙关没
“……小姐，不吃？”
“不吃，这是专门给你。”她回身把床头扇子拿过来，展开给他打扇，“最近热得冒烟，天天见你在院子里跟个门神样站着，日头那毒，你何必呢？”她心疼道：“小书房凉快，你明日过去歇着吧？”
江城轻叹着摇头：“不用，会叫人说闲话。”
“那你白天没事就别过来，那晒，好好儿在家，又不需要你保护，看你……眼睛都晒肿。”
他心下感动，笑着把她手拿开：“好，别扇，屋顶上风很大，属下并不热。”
房顶上有风声流动，传来极轻微声响，像是树叶随风落下。
看见他身影出现在院中，明霜忍不住微笑。
“怎？”江城下意识问道，“又饿？”
她摇头不答，“你进来。”说着往床沿坐坐。
这回他没有迟疑，颔首之后就翻窗。
得是连本带息还百两好呢，还是给画画好？”
这压根儿都不用考虑啊。
书生满口答应下来，也想没多想，很快就给签契。
明霜信手把那画纸往赵良玉怀里扔去，叫江城推她离开：“画还不错，你用阵子试试。”
赵良玉忙不迭接，眉开眼笑地点头：“诶！”
明霜啧声把手抽开，不满道：“说别叫属下啊小姐，你还这叫？”
他漫不经心应声好，垂眸端起那碗冰雪凉水喝口。是薄荷香味，入喉时冰冰凉凉，路淌到腹中，几乎可以把整日烦热扫而光，果真是消暑好东西。
明霜正低头玩他衣带，蓦地听到耳畔他嗓音轻轻唤道：
“霜儿。”
她怔下，抬眼时，见他仍旧拿着碗喝凉水，副波澜不惊样子，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欣喜，巴巴儿地往他跟前凑：“你方才说什。”
明霜坐在床边，白色寝衣轻而柔软覆在身上，青丝如瀑，散满背。夏天穿得少，她衫子很薄，愈发显得人清瘦。
屋里没有点灯，月光照进来，她眉眼温和地望着他笑，带几分娇憨地伸出手来：“抱去桌边坐。”
江城没奈何，俯下身打横抱起她，轻轻拉过椅子来，将她放上去。
桌上摆个小食盒，明霜伸手打开，从里面端出叠黄冷凉糕，碗冰雪凉水，笑眼弯弯：“快尝尝，下午阿元送过来，特意给你留着。”
他依言在她身边坐下，道声谢，吃有半个，却见明霜托着腮，定定地看他。
小姐这拐人本事真是愈发厉害……
*
要说南方夏天是湿热，北方夏天就是干热，白天虽然难熬，但晚上却没有那种潮湿闷热感觉。
在南边住十几年，每年夏日明霜都会被闷得透不过气来。饶是如此，她仍旧难以安寝，等杏遥差不多睡熟，才从床上坐起身。
屋里不透气，她伸手推开窗，轻声唤道：“小江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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