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才知道?”
“怎不早告诉?”
“你也没问。”
“凌舟见过小姐,多谢小姐收留之恩。”
他弯腰作揖,明霜挪开团扇,笑着叫他不必多礼:“按说是手下人打伤你,该赔礼道歉是。不过赵掌柜夸你画很不错,既是帮大忙,也不会亏待你。你爹娘那边已经派人又送百两去,往后盘缠上事也不用担心,替你张罗。”
“嗯?”
*
凌舟这书生倒也是个本分人,虽然没几个钱,但好在人穷志不穷,在绸缎铺这段日子里不仅养伤画画,还坚持温习书本,因为性子好,赵良玉也没为难。
连着几日都见杏遥出去照顾他,明霜多少猜出些什来,于是特地找个由头,也去铺子里走走。
凌舟正伏在案前作画,赵良玉在门口轻咳两声,他循声看,见到是明霜,赶紧搁下笔往这边走。可走没两步牵动腰间伤,他晃晃悠悠站不稳。杏遥瞧得怔,忙扑上去把他扶住。
都比不上您。就算年纪大,也比这些毛都没长齐丫头好看多,江侍卫要真是因为这个不碰您,别说您,都看不起他!”
“不是这个……那是为什?”两个没出嫁姑娘凑块儿,自然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,胡说八道半天,杏遥忽然紧张道:“您说……该不会是,江侍卫他不行吧?”
明霜愣下,讷讷地摇头:“不知道啊。”
“这要是真,您可千万不能嫁呀!”杏遥个劲儿地挤眉弄眼使眼色,压低声音提醒道,“老家就有个媳妇儿,家境不好,乡里个有钱人家来给她说媒,以为是攀上高枝,结果那新郎官儿……哎,总之言难尽,和守活寡没区别。”
明霜捧着莲蓬发呆,看她似乎是被吓到,杏遥也发觉自己说得有些过,忙改口道:“不、不过就这猜猜,您也别往心里去啊。”
凌舟受宠若惊,连声鞠躬道谢。
杏遥抿唇笑道:“早就说吧,小姐心肠最好。”
明霜摇着扇子鄙夷眼。
这丫头习惯性胳膊肘往外拐,现下有情郎,也学会借花献佛。
“凌公子虽不善画花卉,可鸟兽是画得栩栩如生啊!”赵良玉引她到库房里去看,“您瞧瞧,这凤凰、鸳鸯、喜鹊、蝴蝶类,正是做嫁衣好模子。”
“你也是,这急干什!小姐又不是洪水猛兽,还能吃你不成?”
“是是是……”凌舟不好意思笑笑。
此情此景映入眼帘,明霜靠在轮椅上,拿团扇掩住嘴,故作吃惊地轻轻“哇”声,继而扬起眉来冲江城微笑。后者弯起唇角,也淡淡回她个眼神。
你来往两回,其中言语大致是这样:
“有腿?”
她把莲子放到小几上,正若有所思,猛地意识到什,回头去捏杏遥脸颊:“你瞎说什呀,才没有想这些污七糟八事儿!还是黄花大闺女,没出嫁呢!”
杏遥边躲边笑道:“还说没有,刚刚同讲那大串儿是什?小姐,您口是心非!”
明霜伸手向她窝内两肋下乱挠,两个人正玩得高兴,迎面就看到小丫头们进来,身后不远就是江城。
于是便都住声,坐回原处。
江城刚踏进院子,抬头接收到那两人奇异目光,不禁皱皱眉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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