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闲
。”江城答得简单。
明霜眯眼睛望着他笑道：“你没说实话……还在为上次木雕事儿烦心
？”她张口就夸赞：“其实你雕比他画好看多
，他也没什能耐，不就是画画儿？谁不会？
路上随便捡个人都会啊。”
江城微微笑道：“你觉得画得好？”
“自然好，就不会
江城微不可见地往后退
步，“随手涂……没什好看。”
脸上明摆着是副做贼心虚样子，明霜也不退让：“既然没什好看，那看看也无妨……快给。”
她索性威胁道：“你再不给，就叫非礼。”
“……”附近个人也没有，这非礼叫给谁听？
他实在是哭笑不得，担心她动作太大又上次那样摔下来，只好妥协着把东西递出去。
“就为这事儿？”
明霜不太自在地颦起眉：“要来见你，还非得有事才行？”
“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他无奈，“担心你淋雨。”
“淋就淋。”她笑道，“不是还有你？”
江城替她把发丝上水擦干，好在只是淋点，应该不会惹上风寒。
湿，幸而雨落下来时候她正好走到门外，这才没被浇成落汤鸡。
四周不见旁人，江城有些发怔，“你个人？”
“是啊。”她扯扯头发笑道，“有没有觉得很惊喜？”
是惊吓吧……
他暗自叹气，俯下身给她擦手上和头发上水，“大半夜，怎个人来？”
明霜抽过手来看，没有色彩，全是白描，数十张画纸上都勾勒着同个人，背景里山山水水，亭台楼阁不停在变化，作画之人用不太精致笔锋居然也细细描绘出令人动容画面来。
她认认真真看完，悄悄瞥他眼，然后故作不解地挑眉问道：“诶，这画儿上姑娘是谁呀？生得这好看。”
这个人明明知道画是谁，还偏偏这样问。江城微微抿唇，忍不住就是想笑。
他漫不经心道：“是啊，也不知道是谁。”
明霜回头笑着拿手去捏他脸颊，叹道：“你夸句有那难？”她拉着他坐下，抖抖手里画儿，轻声问：“怎忽然想起要画画？”
“冷不冷？你坐这儿等会儿，去烧热水。”
“诶。”
此前没有来过江城住处，明霜颇觉好奇，仰头四处打量。他这地方也太简陋，连件像样摆件都没有，冷冷清清，少点人情味。
明霜绕到他卧房里，旁边立着好些木雕，都是半成品，已经积灰，像是很久没动人过，桌上还铺着画纸，厚厚叠，散得满桌都是。她刚抬手想去拾来看，江城却不知几时回来，动作极快，抢上前来伸手抓，掩在背后。
明霜怔怔，伸出手：“给。”
明霜抬眼看他：“想见见你啊。”
从她房间走到西跨院，这路也不算近，江城把灯点上，回头看到她手指被轱辘磨得通红，禁不住皱眉。
“这大雨，有什话不能等到明天再说，非得现在过来？”他握住她手摩挲两下，摇头问道：“杏遥呢？”
“她睡得熟，没叫她。”明霜说完，指指房顶，笑道，“雷声太大，个人很害怕呀。”
看她脸上风轻云淡表情，江城很是怀疑地望她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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