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还笑得出来呢？”杏遥气得牙痒痒，“这个江城简直禽兽不如！才成
亲就敢这
对您！这是急红眼睛八辈子没见过女人？非得在昨晚这火急火燎
，他干什啊？！”
明霜被她缠着坐进浴桶，转头来解释：“你别怪他呀，是
出主意，不关他事。”
杏遥啧啧啧直摇头，“得吧，您就惯着他吧，迟早得被您惯坏！”她在她胳膊上打胰子，边搓边道，“这男人最纵容不得，你越纵容他们，他们越得意。别看江侍卫现在对您千依百顺，等知道您好欺负，回头还不定哪儿找乐子去。”
“他敢。”明霜趴在
边儿，含糊道，“他要是敢，第个不放过他。”
杏遥抿着嘴笑：“就您这样儿，还能怎不放过他啊？”
他顿时苦笑，弄成这样带她回去，想必会被杏遥念叨整天……
江城叹口气，今日决定，也不知是对是错。想想又暗道，罢，只要她高兴就好。
*
翌日，天不亮江城就带着明霜偷偷回住处，姚嬷嬷夜没睡，早在屋里等他们，将来龙去脉简单叙述之后，两人都倍感无语。
“哎，这也是老天爷有意闹笑话啊……”姚嬷嬷摇摇头，“你们俩在外过宿，想是没睡好，洗个澡先休息休息吧。本来也是你们大喜日子。”
有人声，周围平静而温暖。
他合着双眼，大约是在浅眠，和平时看到睡颜不样，现在这个更为放松更为柔和。明霜拿食指在他轮廓上描摹，手抚上他散在胸前青丝，取缕，用他腰上小刀斩断，然后也取下自己绺头发。
发丝相缠，扎系，没有红绳，她就拿发带代替，这叫“合髻”，本该是在吃过交杯酒之后做，她时给忘。
江城认真地看着她这连串动作，然后将缠好头发放到他掌心。他手握住她，手合拢，紧紧攥攥，收入怀中。
“从今往后，你就是人。”他俯身去亲亲她鬓角。
温热水从她背上浇下去，通体舒畅，明霜忍不住打个呵欠，调整个舒服姿势，看样子是想眯会儿。
杏遥偷眼瞧她，忽然拿手推推，轻声问：“诶，小姐……那您昨晚上，感觉怎样？”
“感觉怎样？”她有气无力地开口，“什怎样？”
杏遥红着脸凑过去：“当然江侍卫怎样呀！您昨天夜里疼？”
明霜这才睁眼，热水烧得她脸上通红，支支吾吾半天才不自在道：“还、还好……他
热水早已烧好，茶饭也是才做，江城便把人交给她们，自行出去换衣裳。
杏遥取干净巾子，扶着明霜在旁坐下。她整个人倦倦，像是没睡饱，歪在旁睁不开眼睛。
“小姐，您别睡，等洗个澡再睡不迟。”杏遥说着上前来解她衣带，裙子脱下，立时惊得她目瞪口呆。
“天哪。”她忙把巾子过水来给明霜擦身子，“这是做什孽，怎搞成这样……你们俩难不成是在外头……”
明霜这会儿她抬起眼皮，似笑非笑地看她。
明霜微微笑，带几分羞涩地点点头。
“睡吧，若是冷就告诉。”
“嗯。”
见她安心埋首靠在自己胸前，江城抬手拥住她，这才移开视线往下看去。
腿上挂着血迹，连衣衫也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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