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伸手去抚摸她脸颊,心头酸涩:“他真不是个东西,怎偏偏这时候走?走还走那久,把什都丢给你个人!”
明霜往她手上蹭蹭,淡笑道:“其实不怪他。”
“凭什不怪他?就应该怪他,全都是他错!瞎
“严重是不严重,不过您如今身体状况不同,必须得好生对待,多吃些补品,哪怕进不下食,勉强也让自己吃些。营养跟不上可是大忌。”
明霜咬咬下唇,重重点头:“明白,会注意。”
“还有心绪也是,您得愉悦些,最好没事儿听听曲儿,看看书什,神经别崩太紧。”
今天没开什药方,大夫只叮嘱她些需要忌口食物,列张清单便走。
看着那张单子,明霜也认真琢磨起自己饮食来。无论如何,她也不能亏待自己,身子垮最后得意还是别人。
“麻烦您。”
“嗯。”管事心不在焉,很快便低下头忙自己去。
未晚推着明霜出来,犹自狐疑:“怎会没有呢,每次都是把小姐信亲自交到信使手上呀。难不成是他们把信给弄丢?”
她跺跺脚:“问他们去。”
“算,别问。”明霜叫住她,淡声道,“也许根本就没寄出去。”
给他。
“这是家书,务必要交给夫人。”
底下人抱抱拳,语气肯定地答复他:“是。”
三月底,放眼望去桃李花开,锦绣成堆。
明霜在书房外,又次问道:“当真没有大少爷信?”
于是第二天她便开始要补品来吃,日三餐,桌上摆得满满当当,拼命吃又拼命吐,吐到趴在床边,连腰都直不起来,姚嬷嬷见她这样觉得心疼,可怎劝也劝不住。
好在虽然吐得多,但也吃下去部分,渐渐,她身体调养得当,连脸颊也丰腴些。只是精神头不好,常常是想说什,张张口,半天也没个动静。
看得出她有心病,胸口里挤压着,长此以往必然郁结成疾。眼见明霜日比日沉默,姚嬷嬷只好悄悄让人去东巷请凌家夫人过来。
杏遥进门时,她还在桌边看书,眼底下圈儿青黑。
炉子里茶凉壶又烧壶,水沸遍又遍。
她不知是江致远拦她信,还是拦江城信,亦或是二者皆有,总之,是收不到信。
没有江城,在江家和在明家样毫无分别,都是寄人篱下。
下午换过腿上药膏,常给明霜治腿大夫正提个药箱上门来给她把脉。这是江城临走前嘱咐过,每五日来看次。
大夫抬手在她腕上摁半晌,捏着胡须摇头道:“夫人近来饮食睡眠不大规律,这可对身子不好啊。”
明霜担忧地望向他:“很严重?”
管事正在翻账本,闻言如既往摇脑袋:“少夫人,真没有。”
她想想,把手上镯子褪下来,放到他手里去,唇边含笑:“您是不是记错?说不定是放在何处给忘记?”
他掂掂手里玉镯,看她眼,把镯子还回去,“奴才真没骗您,您要是不信去问问常送信那个春子,这几天没咱们家书信。”
明霜与他对视,过良久才讪讪笑:“好,那若是有,还请您通知。”
“行,没问题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