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久,这事便渐渐淡忘。
夏去秋来,楼台千重,莲叶亭亭。
清晨尚早,明霜坐在书房里小憩,未晚和姚嬷嬷在院中打扫落叶。
大雁已南归,浮云聚又散开,满地堆积黄花里,响起阵轻微脚步声。双黑靴踏入视线,未晚还没抬头,便听得那人问道:
“你们……在招侍
夏夜里风雨如骤。
觉睡醒,小丫头脸慌张告诉她,说后院内遭贼。
“损失多少?可严重?”
小丫头颔颔首:“姑娘首饰丢两盒,咱们下人房里也丢点散碎银子。”
“还好。”明霜松口气,“都是小钱。”
幼年时玩得好姑娘们大多成家,住在附近,有空会来瞧瞧她,告诉她些缓解腿上浮肿法子,时常说说笑笑,聊就是整天。
从前青梅竹马邻家哥哥在上年秋闱里中举人,某日提大堆礼品登门来拜访。
明霜拿出好茶来招待他,闲谈之际,他突然间沉默阵,而后冷不防把她手握住。
他说他想娶她。
等十多年,总算有个像样身份配和她提亲。他不介意她有没有嫁过人,也不介意她腿永不能治好,他说会好好照顾她,把她孩子当成自己亲生般对待。
女人,到底还是该多休息休息。
明霜不以为意:“就是要娘亲做才贴心。”
月色渐沉,姚嬷嬷扶她到床上躺下,“小姐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?”
她几乎想也没想,脱口而出:“自然是女孩儿。”
姚嬷嬷微愣瞬,继而笑道:“女孩儿好,女孩儿都像小姐这样漂亮,人见人爱。”
未晚咬着下唇:“亏得是那小偷儿不认得咱们家中路,否则还不把府上偷干净?”
守夜都是老翁,年岁大,明霜又心疼,子夜之后让他们各自回去休息。这样下来到晚上几乎没人看门,有贼光顾也是迟早事。
姚嬷嬷觉得这不是办法,“咱们还是请点护院,或是有功夫侍卫来吧,钱丢是小事,伤到人可就不好。何况您如今又是有孕之身,更应该注意些。”
明霜虽然有些介怀,但这话也不无道理。屋子老弱妇孺,手无缚鸡之力,实在容易让人欺负。
于是她命人写榜文,贴到杭州城门口。价钱开得也不低,两银子个月,不过奇怪是,等好几天也无人问津。
听完这番话,明霜愣许久许久。
最后还是委婉推拒。
心里已经装着个人,自知无意,又何必留情,伤人伤己。
随着天气日渐变热,明霜身子也笨重起来。不知为什,她肚子比同月怀胎人更大些,平时日常起居变得极不方便。
府上全是丫鬟和婆子,有老有小,担心让人说闲话,明霜这回连小厮也没有请。然而正因如此又闹出别事来。
明霜含笑着不住点头:“可不是。”
尽管想是这想,但到底是男是女终究不能由她掌控,听说要等到七八月时候,有经验老大夫把脉才能听出来。
她在家里天天算着孩子出生日子。
闲来无事也会让姚嬷嬷推着她出门去散散心,杭州建筑没有京城那样高大,眼可以看到天空,微风习习,杨柳飘飞。
在外住两年,到底还是觉得故乡最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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