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寓。”说完,晏沢就挂电话。
际鸣剑眉微蹙,他打开微信对话栏,却并没有看见晏沢又给自己发过消息。
不过对于雇主偶尔反复无常,他倒也无所谓,根据对方吩咐照做就是,无论对方有没有发过那句消息,那都不是他身为保镖该计较。
服从就好,际鸣想。
“哥,你要出去吗?”身后荣白问话。
“哦……”
荣白应声,将身体进步紧紧依靠着他,“晚安,哥。”
“晚安。”际鸣拍拍他后肩。
刚睡下没多久,际鸣手机铃声突然响,他赶紧起身接电话。
是晏沢。
年幼荣白,漂亮柔弱,看上去无比可欺,就像散发着香味无辜羔羊,引诱着犯罪恶狼。
还是少年际鸣,随手抄起板砖,红着眼,朝那披着人皮恶魔,狠狠地砸下去。
下,两下,三下,四下,五下……
他也不清楚自己砸多少下,直到入目皆是猩红,他才恍然惊觉,自己做下那样可怕事情。
冰凉雨夜,他冲到没有遮挡物庭院,任由,bao雨冲刷着身上肮脏血液,最终匍匐在地,悲恸地嚎啕大哭着,却又不甘心自己命运,不甘心身边人命运。
“哥,今晚想和你起睡,行吗?”荣白语气软软。
际鸣刚洗漱完,回到房间,就看见他坐在自己床另边,手里拿着本材料书翻看,床头柜旁边小台灯,暖光映衬得他脸有种柔和美感。
“嗯……”
际鸣刚洗完澡,身上穿着清爽白体恤和黑色运动裤,显出他健硕优美身形轮廓。
他在荣白身边躺下来。
际鸣此时已经换好裤子,正利索地往身上套衬衫,线条分明蜜色腹肌若隐若现。
“嗯,不确定今天晚上好不好回来,你自己好好休息吧。”
说完这句话时候,际鸣已经将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枚。
“鸣哥,外面还下着雨,你能不能别走?”荣白语气温软,像是请求。
际
刚按下接听键,就听见晏沢不满愤怒声线。
“际鸣,赶紧给滚过来,给你发消息看不见啊!”
“您……给发消息?”际鸣有些疑惑。
“微信消息,你没看见,还是故意把屏蔽?”电话那头晏沢似乎喝酒,语气有些含糊。
“没看见,抱歉,现在就过来,您是在本家,还是在公寓?”际鸣看眼旁边荣白,把声音放低,他急匆匆地开始换起衣服。
那天,他人生,再次画上道鲜明——分界线。
,bao雨所至,皆是晦暗。
“哥,院长他最近头疼,们带他去医院看看吧。”
荣白话语打断际鸣思绪,他将头从窗外转过来。
“院长年纪大,身体也不如以前,明天估计来不及,你先约个号,到时候带他过去看看,把钱转你,先睡觉吧,时间也不早。”
感觉到旁边重力凹陷,荣白觉得安心很多,他放下书,缠着际鸣结实胳膊。
“鸣哥,们已经很久没有起睡觉。”
“你长大。”际鸣轻声说。
际鸣脑海中闪过当年画面,那些惨烈、腐烂,用鲜血浇筑,却又不可抹去肮脏画面。
当时也是这样雨夜,惊雷不断,晃得人脸色更加苍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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