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西宁都会试着按他意思改,但每次被教育后,柯西宁目光中都会流露出些许哀伤和自卑。严叙之前不明白,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什。后来柯西宁离开每天,他都在反反复复地想着自己在这段婚姻中做错每件事。他想,至少在引导柯西宁纠正错误这点上,他就错。没有个人,愿意被爱人看不起。
尽管他没有那样意思。但柯西宁受到伤害,却是确确实实。
这次,柯西宁目光却很坦然,除虚心求教外,没有别其他情绪
而严叙竟然也不走,找个小板凳,就这看着柯西宁。
就这样保持这种姿势良久。
柯西宁叹口气,说道:“严叙,问你个问题。”
“你说。”严叙道。
柯西宁转过身来,诚心问道;“究竟怎样才能把握住演戏度?”
这是他们离婚以来第次面对面。柯西宁有些不知道该用什样情绪来对待他。说恨?不可能。说爱?事到如今,又不怎谈得上。
当朋友太尴尬,当陌生人又陌生不起来。
柯西宁从严叙手里接过围巾,放在边。他想想,喊声:“严老师。”
严叙:“……”
他无奈道:“西宁,这里没有别人。”
,天生适合做演员这门职业。沈新南确实如同江喻飞口中所言,非常有灵性。台词多看几遍,他就能字不差地背下来,第次演戏就能演得令所有人都叹服。
而他从事演员这个职业,整整七年,还是不尴不尬地停留在瓶颈期,啃着老本,没有任何突破。柯西宁有些颓丧,他不再观看沈新南表演,他半个身子都躺上去,把脖子上围巾接下来,虚掩地盖在脸上,试图遮挡着秋日斜阳。
个虚虚实实身影走过来,递过来瓶水。
柯西宁以为是于倩雯,他面带疲倦地说道:“还不渴。放在那里就行。”
身影却说:“是,西宁。”
“度?”严叙反问。
“对。”柯西宁解释说,“太夸张和太平淡都不好,介于中庸演绎才是上佳,要怎样才能保持这个度?”
严叙却说:“如果你纠结于这点话。你确实越演越回去。”
柯西宁莫名被噎下,虚心问道:“什意思?”
严叙觉得自己刚才那话态度太强硬,暗自懊恼,心道以前也是这样,柯西宁有什事做得不如意,他总是会板眼地教育他,并让他改正。
柯西宁耸耸肩膀,问道:“你怎来。”
“和隔壁剧组交流感情。”严叙面不改色地说道。个借口可以用遍,也可以用第二遍。
柯西宁怎可能会相信这种拙劣借口。但他懒得揭穿,只是扬扬下巴说:“片场在那里。”
“你也是剧组成员之。”严叙继续说道。
柯西宁无言以对,索性不和严叙继续纠缠这个无意义话题。他径直躺下来,闭目养神。
柯西宁坐起来,躺椅顺着他力道前后摇晃两下。
围巾从他脸上掉下去,直直地坠落下去。
柯西宁看着眼前蹲下来和他平视严叙:“……”
这种狼狈又颓丧状态,柯西宁并不想让任何人看到。但定要选个人话,还是严叙。
严叙什都没说。他只是低头,把围巾捡起来,递到他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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