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西宁仔细算算,确实已经过五个月。这五个月就像弹指般过去,他还有些后知后觉,以为严叙人还在剧组拍戏。
他恍惚下,说道:“你不用来接,自己过去吧。”
严叙沉默片刻,打句话:“已经到。”
柯西宁:“……”
他走到阳台附近,扒着窗子往下望,正巧看到严叙从车里走出来。他今天穿着条纹衬衫,领口微微敞开,只手放在裤袋里,另只拿着手机,笑着看。
严叙在外地拍戏,公寓又没有备用钥匙。
所以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找到剧本吗?柯西宁有点丧气。
严叙很快又发条微信:“你在哪里?”
柯西宁说:“在家。”
“你那个剧本很急吗?”严叙问道。
久之,柯西宁做事就比以前细心许多。
以前柯西宁经常丢三落四。几年前,有次严叙在外地拍戏,柯西宁部戏杀青结束待在家里修整,仅仅只是下楼倒个垃圾,回头看大门被风关上。
他站在门口,脸懵逼。
没带钥匙,没带手机,身上穿着衣服都是睡衣,脚上是毛茸茸拖鞋,连头发都是被睡乱模样,几根呆毛屹立在头顶,死活压不下去。柯西宁别无他法,个人走在人烟稀少街道里,来回穿梭。
短暂迷茫后,他找到个公用电话亭。除自己号码,他就只记得个人号码,那就是严叙。柯西宁对严叙号码倒背如流。
也许是直觉作祟,严叙毫无预兆地往楼上看眼。阳光正对着,他不太舒服地眯起眼睛,但仍然对着柯西宁温柔地笑。
他知道柯西宁站在高处,不怎听得清他说话,便做个口型。
柯西宁看懂。
——“好久不见。”
“挺急。”
严叙说:“那好,你在家等会,过来接你。”
看到这条消息,柯西宁沉默好会儿。
“你从剧组回来?”
严叙承认道:“嗯,前两天《宫闱》杀青。昨天回来。”
接电话是阿杰,听柯西宁声音,他就立刻转接给严叙。
严叙问完前因后果,知道柯西宁穿着单薄睡衣,在电话亭溜达时候,忍不住又说他几句。那是年深秋,柯西宁在家可以开暖气,所以睡衣是真丝,点都不御寒。
十来分钟后,隔空找来锁匠来,他撬开紧闭大门。
至此以后,严叙就留把备用钥匙放在家门口花盆里,以免柯西宁又忘记带钥匙,像个小可怜似站在寒风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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