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累得只能撑着墙壁维持自己，弯下腰来，单手扶着膝盖，目光却逡巡到
付琰
身影。
他来得还算早，现在才早上十点多。
付琰倚在墙边，静静地注视着柯西宁。柯西宁抹
把汗，转头笑道：“跳得怎
样？”
“要听实话吗？”
“当然。”柯西宁点头，“不过你说假话也没关系。你说假话会心虚，眼就能被人看出。”
付琰是个典型理工科生，学生时代就没怎好好上过语文课。对他来说，这种文绉绉句子，拗口又难记，对现实也没多大意义。但今天他望着柯西宁瘦削背影，脑子里忽然浮现出句话，觉得再贴切不过。
——色授魂与，心愉侧。
※
今年柯西宁二十九岁生日，举办点就近选在S市。
历来有请粉丝来生日会，偶像都会为回馈粉丝，登台做个演出。这种类似于才艺表演内容，对歌手来说比较简单，但对演员来说，就是个不小考验。他们长项是演戏，但总不至于在粉丝们面前演戏。
披在身上外套，随意扔到椅子上，露出原本穿着戏服。
他对付琰点点头说：“那
先去拍戏。生日会事就交给你。”
付琰认真地注视着柯西宁，目光划过丝惊艳。剧组上上下下服饰都是由位老前辈设计，他曾在国际上获得过古风服饰奖项。那些被奉为经典古装造型，有不少出自于这位之手。
为完整地表现出剧本中容兰风流样貌，老前辈煞费苦心地设计三十张令他满意图纸。经过多方商量和争论，剧组最终留下来三个样式。
今天柯西宁穿是件月白色丝质长袍，袖口和衣襟别出心裁地绣着暗色木兰，手里永远配把折扇。这个年代成年男子不强求束发，更何况是容兰这样边缘职业。
“……”付琰心里觉得柯西宁跳得很不错，可听到柯西宁那说，心里就不是很服气。
他冷哼道：“不如猴耍。”
“明白。”柯西宁看向站在旁微笑舞蹈老师，笑道，“
接受各方意见，柯西宁来段歌舞表演。
歌舞表演，顾名思义，就是既需要唱也需要跳。这种节目很能调动现场气氛。
他唱歌般，擅长小清新或者深情慢歌，跳舞还可以，据柯西宁自身透露，他以前可是舞蹈队苗苗班。鉴于柯西宁太忙，学习歌舞时间太紧，只有个半天。所以排舞老师给他挑选舞蹈很基础，动作幅度不大。
这位苗苗班同学大清早，天还没亮，所有人都还没起床就去舞蹈室练舞，无情地被现实掌掴。果真苗苗班只是苗苗班，年纪大骨头硬，筋也软，压个腿就能疼得要死。
柯西宁按着舞蹈老师意思努力地跳完整段。他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气，脸颊淌着汗，喝口水稍作休整。舞蹈室四面八方都是镜子，所有切都在镜子下无所遁形。
鸦色长发，唇红齿白。
他皱下眉，回头看付琰，继而展颜笑道：“你别拉假发，胶水挺牢固，头皮都快被你扯下来。”
付琰瞳孔微缩，缓过神来。
他尴尬地低头，很快松手，眸光中情感也如同潮水般收回来。
导演见柯西宁迟迟不来，又喊声。柯西宁高声应答，整理着衣冠匆匆跑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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