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西宁穿得很少。
他穿件明黄色条纹连帽卫衣和普通水洗牛仔裤,头顶压着深色棒球帽,偏长头发被压下来几缕,故意笑得傻兮兮。
柯西宁生日那天,严叙曾经送给他个Q版等身玩偶,就是以柯西宁大学时期模样为原型,玩偶上戴着他们以前婚戒。他今天这副装扮……就像是玩偶活。
不,准确点,倒像是三十多岁严叙不小心乘坐着时光穿梭机,碰到二十岁出头柯西宁。
切切,回到最初原点。
想归这想,柯西宁还是认认真真地为约会搭配起衣服来。
凌晨十二点。月黑风高,树影飘摇,冷风阵阵。
柯西宁个人站在电影院门口,裹紧身上单薄衣物,心道他是不是被冻成傻子,怎总能听到阵阵鬼哭狼嚎声。两分钟后,他明白自己没有被冻傻。这家电影院设备太破旧,隔壁影厅在放映午夜党鬼片,观众被吓得又哭又叫。
严叙飞机误点。
他赶到后,柯西宁已经在外头等将近二十分钟。
必须到。
柯西宁坐在床边冥思苦想番。
忽然。
他踱步走向酒店套房衣帽间,专门准备起今晚约会行头来。原本他为不被粉丝注意到,秉持着能多低调就多低调理念,替自己准备身黑行头。
羽绒服、鸭舌帽、西装裤以及眼镜框……全是乌鸦颜色。
柯西宁以为严叙会很感动。
结果这男人却直皱着眉,即便走到他身边也没松下眉头。柯西宁对严叙灿烂微笑,严叙却拉过柯西宁冰冷手,包在他宽厚手掌心里,妥帖地放置好。
柯西宁心下怔。
只听严叙这老男人沉声说道:“你是不是又没穿秋裤?”
严叙以为柯西宁早就舒舒服服地坐在电影院里头观看,先去影厅坐下,发现没人。他立刻起来,在电影院里外找圈,还是没找到他,心急如焚地拨过去。柯西宁后悔死为风度和男人穿得那单薄,他抖啊抖地接起电话,吸下鼻子:“……喂。”
严叙听出柯西宁状态不太好,心疼地皱眉道:“你在哪里?”语气里更多是自责。
“看到你。”柯西宁又吸下鼻子,“你转个身,看到路灯下香樟树没?”
严叙转身。
“也……看到你。”他声音微微颤抖。
他原先对这身装扮很满意。这身黑成这样,掩藏在夜色中,很容易被人忽视,到时候别说是粉丝,就算是严叙都不定能认出来。
可旦“严叙要来见他”观念根植于他脑海里,柯西宁就怎看这堆衣物都不满意。羽绒服太臃肿,镜框太丑,鸭舌帽会彻底压坏发型,在暗处到没事,到亮处,他都不敢再严叙面前摘下帽子。
柯西宁决定重新搭配今晚穿着。
在衣帽间翻找会儿,柯西宁逐渐停下来。不对……他和严叙不是老夫老夫吗?这人又不是没见过他最丑模样,素颜、没刷牙、头发蓬乱,每天早晨起床几乎就是这样。
怎到这个节骨眼,他忽然琢磨起自己衣着来?又不是刚谈恋爱小情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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