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雾屿耳尖动,顷刻产生微妙涟漪,他下意识回应,“嗯,是。”
作者有话说:
田妙妙不知所云,还是没明白怎回事,她看看扶曜,又回头看眼温雾屿。
温雾屿笑着应和,“说是。”
“麻烦身份证给下,”扶曜对温雾屿说:“这边登个记。”
温雾屿扬眉,打开包拿身份证,又问他:“扶书记,你是这儿老板?”
“不算,”扶曜说:“但归管。”
走进客栈里,大厅柜台后面坐着个小姑娘,大概工作实在清闲,趴着睡着。
扶曜不轻不重地叫声:“妙妙。”
田妙妙打激灵,猛地蹿起,“曜哥!”
扶曜点点头,偏头对温雾屿轻声地说:“来。”
温雾屿把自己手收回来,慢悠悠地跟在扶曜身后。
温雾屿轻轻‘啧’声,他抬起手臂抓抓,皮肤起个红疹,给扶曜看,“蚊虫也是风景线。”
扶曜:“……”
懂。
三蹦子颠大概十多分钟,翻过半座山,到处老旧院落前。二层楼高建筑,石灰墙面斑驳,大门口挂块牌子,用楷体写三个字——水云湾。
这里环境不算好,但温雾屿却喜欢这块招牌。
之间流转着若有似无不得劲,已经不能用尴尬形容。
扶曜——
这个名字在温雾屿口腔里荡两遍,最后落在舌尖。他轻轻沿着上颚舔,品出些味道,没机会仔细回味,心里好像掉落根细针。
那针扎人不见血,肆无忌惮地在胸腔游走。
温雾屿双眉轻蹙。
温雾屿把身份证递过去,“行吧,登记吧。”
扶曜接过身份证,于是多年美梦在此刻骤然有实体,那串几乎刻进脑海里数字与现实融为体,飘荡在扶曜念念不忘回响里——
梦中人从远方而来,眉间带着被时光沉淀过风月。
“温雾屿——”扶曜指尖摩挲着身份证上照片,喃喃念出名字。
太柔情似水。
“来客人,”扶曜对田妙妙说:“登记下吧。”
田妙妙睡得晕头转向,懵:“啊?登记?”
温雾屿从扶曜身后探出头,脸上挂着笑,“客人入住登记。”
田妙妙咽口唾沫,边感叹是个帅哥,边又莫名其妙地问扶曜:“曜哥,登记什?们这宾馆什时候这正规?”
扶曜睨田妙妙眼,面不改色地走到柜台后,他打开抽屉,就地取材,有什拿什,取出本笔记本,“最近安全会议多,酒店、客栈安全问题也在列其中。妙妙,庙小也得守规定,要是上级部门来查,吃不兜着走。”
扶曜直接把三蹦子开进院子,停好车,他虚扶着温雾屿下来。
“这是哪儿?”温雾屿问。
“客栈。”
就姑且称之为客栈吧,门庭相当冷落。温雾屿情商再高,也实在找不出客气说辞,只能挑着夸赞:“门口招牌上字写得不错。”
扶曜笑笑,没说话。
扶曜好像把眼睛按在温雾屿身上,“你怎?”
“……没怎,”温雾屿往上推推墨镜,他似笑非笑地说:“你刚才借口找不好。”
扶曜虚心指教,“那该说什?”
“赏景啊。”
扶曜想想,不敢苟同:“荒山野岭有什景可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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