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曜笑笑,轻轻握住温雾屿手腕,“好,带你走。”
于是温雾屿到漳洲岛第天,他多位玉树临风人行盲杖,不仅帅,并且智能。
扶曜手里不知何时多只手提箱,看着像工具箱。等温雾屿进房间,他听到身后有动静,回头看见扶曜半蹲着往工具箱里拿东西。
温雾屿问:“你在干什?”
“修门。”
田妙妙脖子缩,立刻噤声。
温雾屿太阳穴蹦跶得厉害,他面如菜色,目光幽幽地落到扶曜脸上,千难万险地吐出句话:“这脚不能要。”
说完转身就走。
扶曜追上他,呢喃细语地在温雾屿耳边说话,“雾屿,她吓唬你。”
温雾屿像哑巴吃黄莲,嘴苦味,满脑子都是四害物种。他难得端不住云淡风轻模样,拧着眉看扶曜,显得特别委屈,“阿曜,真是老鼠吗?”
田妙妙懵,“猫?”
“对,比拳头稍微大些,从脚上蹿过去,没太看清,”温雾屿眨眨眼,状态挺松弛,“小野猫吧,看房间里靠后山那边窗户没有关严,大概是从那儿钻进来——就是不知道现在躲哪里去,怕晚上睡不好。”
田妙妙睁大眼睛,“们这儿附近没有猫!”
“什?”
“倒是有老鼠!”
扶曜手里捏着枚熟鸡蛋,没让热气散光,又立刻回去水云湾,他此刻心里没底,是真怕温雾屿再跑次。
十年前晚梦醒后,他找不到人,哪怕再灿烂烟花也留不下任何痕迹。这种头皮发麻错愣感扶曜迄今为止都还记着。
天黑前下起雨,扶曜跑得急,沾湿鞋,他到水云湾,站在屋檐下整理衣物。衣角湿点,他想着要不要先回屋换套,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温雾屿声音。
温雾屿没戴墨镜,手里也没有盲杖,行动自如,就是头发有点乱。他没看见扶曜,只能找田妙妙。
田妙妙学扶曜腔调说话:“这位先生,怎啦?需要帮助吗?”
温雾屿:“……”
哦对,那门让扶曜揣坏。
扶曜被温雾屿模样迷下眼睛——他真好看。
温雾屿不知道扶曜婉转流淌心思,他抬脚要走,又突然晃下眼睛,踩空台阶,身体往前倾。
没摔,被扶曜搂住。
“小心。”
温雾屿破罐子破摔,抬起手,横在扶曜面前,“看不见。”
“……”温雾屿嘴角抽,“你们家老鼠这大体积?”
“帅哥北方来吧?这儿不仅老鼠大,”田妙妙双手并拢比划出个鸡蛋大圆,开始吓唬温雾屿,“蟑螂也大!它不仅大,还会往你脸上飞。哦,还有蜘蛛,长得跟螃蟹似……”
扶曜听不下去,他觉得温雾屿分分钟会翻脸。
这祖宗目前得安安稳稳地哄妥帖。
“妙妙!”
温雾屿神情慵懒,眉目之中带着些许困惑,他抿着唇角想想,问:“你们扶书记呢?”
“哦,他出去,”田妙妙说:“你找他有事吗?叫他回来!”
“不用,没什大事。”温雾屿转身要走,又实在有什难言之隐。
田妙妙这会儿善解人意,“要不然你先告诉,等曜哥回来再转告他。”
温雾屿想,也行,他说:“房间里好像有只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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