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油不吃,没油也不吃,”扶曜揶揄他,“还说自己好养活?”
“是啊,能活到先现在,靠得全是意志力,”温雾屿怡然自乐,“你不给吃饭也行——怎不好养活?”
话题聊到生死,扶曜就笑不出来,他目光有些复杂地看着温雾屿。
温雾屿不自在,“你别这看着。”
扶曜眼神闪闪,不那明目张胆,“你想吃什?”
“饿,”温雾屿揉着太阳穴,“阿曜,有吃吗?”
“有,本来也是叫你下去吃饭,”扶曜话锋转,特严谨,“就是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。”
温雾屿起身,嘴角上扬冲扶曜轻轻笑,“很好养活,什都吃。”
扶曜说好。
温雾屿伸出手,柔声细语地问:“阿曜,怎走呀?”
“别,”温雾屿失笑,说出口话不知真假,“你说两句好听话都比那些医生有用。”
扶曜怔愣,没听清似,“什?”
温雾屿轻咳声,说没什,要糊弄过去,随便找个话茬,“阿曜,窗户漏雨。”
扶曜拿温雾屿点办法都没有。
雨势越来越大,窗户漏得严重,已经顺着墙面流到地板上。扶曜去浴室找个塑料盆接着,吧嗒水滴声回荡在房间里。
,又问:“有药吗?”
温雾屿说没有。
“那怎办?”
问得好。温雾屿轻描淡写地说:“硬抗。”
温雾屿能抗,但扶曜怕自己扛不住,他太心疼,忍秒都是天大定力。
温雾屿抬手托腮,“随便。”
也就扶曜觉得他好伺候。
十分钟后,扶曜从厨房出来,手里端着小碗稀饭,还有罐子脆生生菜头,“暂时只有这些,明天去菜场买点菜,你先凑活吃点。”
不算凑活,这菜头清脆爽口,跟超市里科技与狠活不同,全是纯天然味道。温雾屿不挑三拣四,就着稀饭吃大半罐,吃完又问:“阿曜,这是什菜?”
扶曜
扶曜牵着温雾屿手下楼。
晚饭并不丰盛,扶曜太忙,他没时间做饭。客栈名誉员工田妙妙做饭跟玩儿似,只会往锅里倒油。
温雾屿看着眼前盘蛋炒饭,油得能反光。温雾屿嫌弃,又不能表现出来,捏着筷子挑口吃,也不知道烟没咽下去。直到田妙妙离开,温雾屿才松着口气把筷子放下。
扶曜问:“雾屿,怎,没胃口吗?”
温雾屿眉头皱皱,抬手把眼前盘子推开,“太油。”
温雾屿单手撑着脸颊,倦恹恹地说:“好吵。”
扶曜心里想着事,舌尖在上颚走圈,他缓缓开口,说:“雾屿,晚上给你换个房间吗?”
温雾屿笑笑,“好啊。”
睡觉之前先吃饭。温雾屿掐着手指算算,他登岛至今不足三天,正经只吃顿主食,还没什油水,早消化,如今饿得腿软。
扶曜看着温雾屿连根手指也懒得抬,问:“雾屿,你怎?”
“去找医生。”
温雾屿惊讶,“你们这里还有医生?”
“都是肉体凡胎,谁没个头疼脑热,”扶曜说:“乡z.府有卫生院,每天有医生值班。”
温雾屿眨眨眼,笑着问:“那医生靠谱吗?”
“不靠谱,”扶曜无可奈何地说:“就是找个心里安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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