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曜单膝半蹲,只手掌把着温雾屿小腿肚,他担心毛巾热气散光,心挺急,“来?”
温雾屿:“……”
扶曜说:“也行,你别躲。”
温雾屿根本躲不掉。
扶曜指尖有无无意地触碰,激起爽意,当温热毛巾贴着自己皮肤时,说不清道不明暖意顺着血液侵占四肢百骸。温雾屿说不出句话,他眼里只有扶曜。
“像个小神仙。”
温雾屿把这句话当做真诚甜言蜜意,在他颅内酿下花,于是默不作声地收下。
小神仙再落魄也有人捧着掌心里浇灌。扶曜把温雾屿带回房间,就放在床沿边上坐好。
“别动。”
温雾屿也懒得动,“哦。”
温雾屿能被他气笑,“扶书记有何高见啊?”
“要……”扶曜铺垫好,目就出来,“房间也能睡。”
温雾屿挑眉,这事儿不能多想,他直接应,“行,睡吧。”
“好,带你过去。”
扶曜房间就在温雾屿房间隔壁,他们早上碰过面。
说个名字,是方言,温雾屿没听懂,随口又问:“怎做?”
“是爷爷腌,传家秘方,现在只传。”扶曜狡黠笑,“温雾,喜欢就多吃点,家里多得是。”
温雾屿合上罐子盖头,“不吃,吃饱。”
扶曜收拾碗筷,温雾屿不好意思只站着看,也稍微动动手,他把筷子收起来递给扶曜,“要洗碗吗?这儿有洗碗机吗?”
扶曜啼笑皆非,“没有,纯手动。用不着你洗,放着吧,明天有阿姨过来收拾。”
“阿曜,你……”
扶曜抬起头,笑意盈盈地问:“雾屿,感觉怎样,这样会舒服点吗?”
扶曜点头,转身进浴室,片刻过后,他端出来盆水,路飘着氤氲热气。
水盆里有毛巾,扶曜徒手捞出来拧开,眉头不眨下。
温雾屿心惊肉跳,“阿曜,你干什?不烫吗?”
扶曜摇头,“雾屿,把裤腿撩起来。”
“啊?”温雾屿自诩见过世面,可世面在赤诚面前不堪击,他不知所措。
温雾屿走路不方便,路淋湿雨,脚更疼,眼睛也模糊,他在迈楼梯时候差点摔。扶曜眼疾手快,心里也忍到头,直接把人搂着抱起来。
扶曜又怕温雾屿难看,说得很轻描淡写,“以后懒得走路就告诉。”
温雾屿挫败感并没有因此消减,“有时候觉得自己像个废物。”
扶曜笑笑,温润得像片飘落而来花瓣,“废物可不会漂洋过海,个人找到这里来。”
“嗯?”
温雾屿轻蹙地说声好。
外面雨没有点要小样子,温雾屿估计自己住那间房差不多已经淹。扶曜站在原地纹丝不动,温雾屿酝酿许久,终于开口问:“阿曜,今晚睡哪儿?”
“今天下午刚退房批人,房间还没打扫,挺乱,不适合睡觉,”扶曜条分缕析地跟温雾屿解释:“还有几间房,但是直没人住,大概闷出点霉味——带你去看看?”
温雾屿耸耸鼻尖,眼角眉梢再次溢满嫌弃,“不用。”
扶曜八风不动地问:“那怎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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