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雾屿顿住,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其中意思。
扶曜却明,他说:“让你有适应过程吗?”
“……是。”
扶曜开怀笑,他面朝大海,看浪水沉浮,也如同汪洋里叶轻舟,温柔又克制地说:“好。”
扶曜说:“咬得真狠。”
温雾屿手指麻麻,忘收回去,他窘迫不已,脸红透,“什时候能退?”
“不知道,”扶曜深深看着温雾屿,“不退也行,挺好看。”
“哪里好看,跟狗啃似,”温雾屿轻叹,又心疼,摸摸,说:“确实太狠。”
“没有你不辞而别行为狠,”扶曜声音带着海水潮咸,“雾屿,那时候是真怕,怕你走就不回来。也怪你,只给留个若有似无念想。隔着片海,想追也追不上。”
“不样。”温雾屿神魂不知从哪儿飘圈回来,突然开口。
“什?”
“第次跟后面,总归不样,”温雾屿说:“心境不样。”
扶曜轻蹙笑,“说是。”
温雾屿找块干净石头坐下,他冲扶曜招招手,“阿曜,来坐。”
,又被阳光晃眼,“外面热。”
“嗯,是挺热,”扶曜亲力亲为,他解开温雾屿安全带,“到。”
温雾屿听见海浪拍打礁石声音,汹涌又广阔,他问:“阿曜,这是什地方。”
“岩石海,”扶曜说:“漳洲岛最北边,这里还没被开发过,小心,别往前走。”
温雾屿视野突然明朗不少,他乍看见无边无际海,海面上飘着两艘渔船,飘忽不定,最后消失在天际。蔚蓝色海与晴空万里天照相辉映,壮阔山河全都落在自己眼睛里,何其有幸。
“阿曜,”温雾屿呼吸不畅,话也说不畅,“……”
“你不用跟道歉,其实你也没做错什。”扶曜收回目光,显得惆怅,“是厢情愿喜欢,你不接受,不能强求你什。”
“没有不接受,只是……”温雾屿抿抿唇,海浪拍岸,涛声重响,盖住他声音。
扶曜没听清,问:“什?”
“哥,没跟什人谈过恋爱,不知道怎开始,也不敢想如何结束,特别惶恐,伸手不敢接。你能不能让……”
扶曜挨着温雾屿坐下。
他右手纱布已经拆,伤口成疤痕,长出新肉,泛着红。温雾屿看眼就心疼,目光往上瞥,倏地看见他手臂牙印。
温雾屿懵得云里雾里,伸手碰碰那牙印,问:“阿曜,这怎弄?”
扶曜佯装诧异,“你忘?”
温雾屿软舌闪,磕在自己牙上,“啊?”
“真好看。”温雾屿说。
扶曜偏偏头,“能看见。”
“嗯,”温雾屿说:“你大老远带来趟,看不见可惜。”
“不可惜,”扶曜说:“这回看不见还有下回,总会有机会。”
温雾屿姚望远处,出神,他心绪像海鸥,越飞越远,扶曜没有打扰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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