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雾屿没有领悟,他眼皮跳,问:“什玩意儿?”
扶曜拢在他后脑勺手移到后脖颈,捏捏那处软肉,“你还想在床上吃饭?要是让爷爷知道,高低都要说你两句。”
温雾屿想躲又躲不开,好像被扶曜揪住麻筋似,血色从后颈红到耳根,于是惨兮兮地装可怜,“说就说呗,爱听这些,小时候没人教。”
扶曜愣。
温雾屿撩起眼皮,眼神波光潋滟:“哥——”
这问题不好答,扶曜斟酌片刻,反问:“很明显吗?”
“啊!”
扶曜突然想起上回扶善国来这里时说话,于是原封不动地照搬:“小狐狸精。”
扶曜推门而入,光先透进来,温雾屿偏头眯眯眼睛,听见嘎达声,门又锁上。
“雾屿。”
扶曜揣着明白装糊涂,问:“雾屿,有事啊?”
“闲散人等,除吃就是睡,能有什事情。”
“点呢?”
温雾屿挑眉:“嗯?”
“饿就直说。”
眠不足。扶曜把他抱回水云湾,他迷迷瞪瞪地醒会儿,可沾上床,抱着被子滚圈,又睡过去。
温雾屿不分白天黑夜地睡两天,特别踏实。等彻底清醒,已经是第三天中午,刚好饭点,闻着味儿醒。
太饿,又懒得动。
温雾屿想开口发个声,嗓子干涩,愣是发不出调,他下意识往床头柜摸,摸到杯水,还是温,没想太多,口气喝完。
等喝完才反应过来,他看着玻璃杯上照着乱七八糟自己,笑笑,“真贴心。”
“没关系,”扶曜惠风和畅地说:“以后哥教你。”
温雾屿走步拖三步地起床,跟扶曜牵着手走出房间。阳光很好,温雾屿忘拿墨镜,他睁不开眼睛,转身想回屋拿,扶曜没让他走。
“嗯?”温雾屿刚要开口问,突然感觉手里被塞眼东西。
他低头看,是自己竹扇。温雾屿高兴又惊喜,他
温雾屿应声嗯,他全然不顾形象,头发乱糟糟地翘起好几竖,扶曜伸手理理,没压下去。温雾屿头发比他刚来这里是长不少,往后拢,能扎起个小辫子。扶曜没舍得离开,手指插在温雾屿头发里,微微卷,勾起发丝。
温雾屿被揉摸得舒服,他跟猫似闭上眼睛,拖着长音嗯声,“阿曜,你怎空手来?”
扶曜失笑:“你想要什?”
温雾屿脸不红心不跳地讨,“饭呢?”
扶曜本正经地胡说八道:“雾屿,食不言寝不语,用餐要上桌,坐姿需端正,与餐桌距离保持得宜——这是餐食礼仪。”
温雾屿言笑晏晏,装模作样矜持,“还行吧。”
温雾屿说话是还带着点半睡不醒起床气,言语朦胧又娇气,撩得扶曜耳朵痒,他定定神,本正经地说:“你等等,上来。”
“好呀。”
扶曜挂电话,头回发现田妙妙跟见鬼似看着自己,他淡然自若地问:“怎?”
田妙妙咽口唾沫,搓着胳膊抚平鸡皮疙瘩,“曜哥,你跟谁调情呢?”
夸完又想人,温雾屿摸出手机给扶曜打个电话。
“醒?”
“嗯,”温雾屿眉开眼笑地问:“阿曜,你在哪儿呢?”
扶曜也笑笑:“在你楼下。”
温雾屿哼声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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