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现在有倾诉欲吗?”温雾屿说:“可以跟说说过程吗?”
周橙点头,她大概觉得温雾屿是同病相怜人,所以并不排斥。
事情经过很简单,周橙自那顿饭后,她在扶曜有意无意提醒下,对宋思阳留心。怀疑旦产生,任何行为都会被无限放大。上个星期,宋思阳带周橙出岛买新房家具,在外过两天,家酒店两个房间。宋思阳说辞很好听,婚前行为约束。但越约束越怪异,周橙仔细回忆下,自己跟宋思阳定下来之后,最亲密接触就只是牵手。
那天晚上,周橙给自己房间门留条缝,特意守着,守到晚上十点,宋思阳出门。她原本以为宋思阳向外社交只是普通约炮,结果约炮是约炮,对方性别让她大为震撼。
周橙第二天就回岛,再没跟宋思阳说过句话。
温雾屿笑笑,他轻描淡写地说:“有必要,但是不好看。”
周橙好像没听懂,她微微偏头,“什?”
“能坐下吗?”温雾屿说:“腿有点疼,眼睛看不见,就坐在这,不靠近你。”
周橙怔怔地着看温雾屿眼睛,点点头。
“以前也有过回,找座高桥,下面是片野湖,差点跳下去。”
洁身自好,找个男人好好生活,这不丢脸。”
田妙妙也不知道周橙在哪里,温雾屿带她转大半个漳洲岛,跟无头苍蝇似,完全没有踪影。田妙妙快急哭,她怕周橙想不开,时间拖得越久,生不见人死会见尸概率越大。
温雾屿比田妙妙冷静,“妙妙,你先别慌,仔细想想,有没有什地方是她特别提起过?”
田妙妙顺着温雾屿思路回忆,半晌,突然蹦跶下,“有!”
周橙坐在海堤上,海风很大,带着咸湿地咆哮,随时随地都能把人卷走。温雾屿远远地看见周橙,也跟着站上去,走两步,摇摇欲坠。田妙妙在下面看得心慌,她不敢出声,着急忙慌地给扶曜打个电话。
“温老板,跟你说实话,对宋思阳感觉不大,他怎样都跟没关系,之前甚至认命,以为可以凑活跟他过辈子,”周橙声音很轻,海风吹就能盖过去,“可是……可是凭什?”
凑活也是建立在男女平衡前提下。
周橙绝望地又补充句:“特别恶心!”
周橙收回目光,木木地问:“那后来呢?为什没跳?”
“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个人,像天降神仙,”温雾屿温和地笑笑,“他跟说,水淹死法太难看,身体会像团发泡棉花,谁都认不出来。周橙,这里风疾浪大,冲走就真找不到。”
周橙掐白自己手指,她又问:“你为什想要死?”
“因为从出生起就身不由己,前途被血肉至亲毁,”温雾屿波澜不惊地说:“那时候才十八岁,想得很直接——摆脱不他们,看不到生活希望,不如死算。”
周橙沉默很久,又缓缓地说:“也是啊……”
周橙听见动静头回,她看见温雾屿,吓跳,满脸警惕,“你别过来!”
温雾屿问:“周橙,你想做什?”
周橙惨笑,言简意赅地说:“想跳下去。”
温雾屿没有说话。
周橙又问他:“你是不是觉得没有必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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